看起来很健康,没有对异性产生排斥心理。
高桥夫妇也一直在医院陪床,见沈鹤来了,忙前忙后地招呼着。
高桥先生是个看上去就十分质朴的男人,他坐在床边给女儿削苹果,还特地切成一块一块的,放进温水了,泡了泡才递到女儿手里。
而高桥太太则是接过了沈鹤带来慰问的鲜花可水果,在窗边的小瓶子里摆弄起来。
他们一家人有说有笑的,好不亲切。
沈鹤在这里,只觉得温馨。
有这样疼爱孩子的父母,再大的伤痛,她都能坚强地走过来。
沈鹤看着那张青春的笑脸,恍惚间和另一张笑得傻兮兮的苍白小脸重叠上了。
苏木那样纯良无害又乐观天真的性格,想必也应该有一个美满的家庭,有父母的疼爱与呵护,才能成长得像个不谙世事的热血小青年。
他想起那天晚上苏木哭着离开时,她说自己每天也很害怕,最怕这个世界上还有人还在思念她。
不知怎么,沈鹤有些心软了。
“沈老师,小心身后!”在沈鹤发愣之际,高桥同学出声提醒。
他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站在门口,挡住了坐在轮椅上的少年。
他长腿迈开,走到一边去。
只见那少年面色微红,唇色发白,浑身似乎没什么力气,需要护士和父亲的搀扶才能躺到病床上。
一躺下,护士又给他口鼻插上了呼吸器,帮助他呼吸。
他就躺在高桥同学的隔壁,床头围满了人,应该都是他的亲属。
那个看起来像是他母亲的人,眼眶哭得通红,絮絮叨叨地在和床上的少年讲话。
沈鹤瞥了一眼少年病床前的信息,安静地走到高桥同学床边。
他注意到,高桥同学也一直在注视着少年。
“同学?”沈鹤出声。
高桥同学愣了愣,随后点了点头,压低了声音道:“丹羽鹿之介,是隔壁班二年二班的同学,昨天送到医院来的,说是失足落水了,但是抢救了一个多小时,才脱离生命危险,不过因为肺部积水又有些感染,身体还没有恢复。”
闻言,沈鹤再度起身,到临床去向丹羽家的亲属们打招呼。
“你们好,我是在信友学园图书馆工作的,我叫沈鹤,才听说丹羽同学也是我们学校的学生,真是不好意思,这次来得仓促,没有带上慰问礼,请不要见怪。”
东九区是个很喜欢讲虚礼的国家,丹羽家一听是学校的老师,立马上前握手问好,又招呼丹羽鹿之介,说学校老师来看他了。
病床上的少年正在假寐,听到父母说起学校来人了,身体骤然有些僵硬,一口气没喘匀,竟然剧烈地咳嗽起来,他眼神躲闪,也不敢和沈鹤对视。
沈鹤温和笑着,说可能自己吓着孩子了,让他好好休息,自己就不打扰了。
说罢就退回到高桥同学这头,只是他的视线却一直没有离开丹羽鹿之介。
“奇怪了的……”捧着书的高桥同学喃喃道,“他们怎么没来呢?”
沈鹤耳朵灵,立马捕捉到了一些关键信息。
“谁没来?”
高桥见沈鹤问自己,转过头来纳闷道:“丹羽同学和他们班的武内、月见山关系非常好,去哪儿都是粘在一起的,学校里同学还开玩笑说他们是‘三人帮’,可是丹羽都住进医院一天一夜了,也没见他们来探望。”
沈鹤暗暗记下那两个姓氏,又漫不经心道:“今天是周一,或许放了学他们就会来了。”
辞别高桥一家,离开医院时,已经是下午了。
沈鹤想了想,还是打算去图书馆,在家闲着也是闲着,图书馆工作也不辛苦,混混日子,倒也是一种乐趣。
当他推开阅览室大门时,只有一名少女坐在角落里,背对着他看书。
他有些愣愣出神。
“朝比奈同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