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测,但既然你都说了她呆的地方越久就越危险,那我就应该没有猜错地方。”
说着,沈鹤走到了露台的中间,这里是钟楼的配电间,防火门上有一把锁,沈鹤转身在男人身上搜找了一番,却并没有找到配电间的钥匙,无奈之下,他只好重新回到配电间门口,调整呼吸,随后一个后旋踢,竟然就将那道防火门踢开了。
绑匪被他惊人的脚力吓到。
如果刚才他用同样的招数踢的是自己,恐怕自己这会儿已经半条命交代在这了。
再观沈鹤,他还是那副波澜不惊的模样,打开手机上的手电筒就要往里进。
那绑匪陷入沉思,这个男人究竟是什么人?
小铃音见沈鹤进了配电间,也不敢单独和绑匪待在一起,急忙跟过去牵着男人的衣角。
进入配电间后,里面的布局却和普通的配电间不太一样,这里头还有一个螺旋向上的楼梯,直通钟楼的顶部——那块巨大的表盘内部。
沈鹤让小铃音留心脚下的电线,带着她往楼上走。
不出他所料,在表盘内部的机械轴上,正绑着一名少女,她脸色不太好,嘴巴被胶带封住,整个人悬空着被绳索绑在轴上,附近全是钟表内部的齿轮,而下方是悬空的,直接通向了一楼的地面。
就如绑匪所说,这里位置较高,钟表四面透风,少女就被绑在核心轴上,风从四周环绕的齿轮缝隙中吹来,她的体温正在逐渐下降。
最近降温降得厉害,那小少女穿得又单薄,一条七分袖的长裙勉强为她遮蔽着寒流。
等时针随着夕阳西下而转动时,她附近的遮挡物就会越来越少,齿轮和转轴的重合,像是为她打开了通风的大门一般。
要是在这个地方挂上一天一夜,年少的女孩,恐怕命都会保不住。
小铃音见到姐姐十分激动,热烈呼唤着姐姐的名字。
可吉永铃香已经冻僵了,思维根本没办法集中,也没有力气回应小铃音。
她已经被抓走三天了,这三天为了避免她需要上厕所方便,绑匪只给了她少量的水,让她不至于缺水休克,多余的一口食物都没有给她。
她又冷又饿,精神和肉体都十分疲惫了。
“哥哥!姐姐这是怎么了!”小铃音拽着沈鹤的手摇个不停。
沈鹤蹙起眉头,他嘱咐小铃音不要到处乱跑后,一手撑着围栏,轻轻一跃,另一只手快速抓住机械齿轮,跳上了钟表核心。
他上前探了探小少女的鼻息,又摸了摸她的额头,烫得厉害。
沈鹤加快了手上的动作,将小少女从核心轴上解了下来。
可回去的路就没有来时那么简单了,他怀里抱着小姑娘,没有多余的手可以空出来去够围栏。
沈鹤转身,借着齿轮的齿痕和高低差,将整个内部结构当做阶梯,一步一步地跳到了表针的齿轮上。
他踩着秒针的齿轮,调整着距离和位置,在即将与围栏走到平行时,纵身一跃,沈鹤抱着少女稳稳地落在了走廊上。
小铃音心跳都差点停住了,见沈鹤安全落地,又慌慌张张地跑上前去查看姐姐的情况。
吉永铃香浑身都在发烫,应该是因为太冷,身体启动了防御措施,通过发热来抵御寒冷,许多冻死的人都是因为身体散发热度后产生了烫和热的幻觉,将衣服脱掉,从而彻底冻死的。
沈鹤脱下外套,将小少女罩住,随后将其背到了自己后背,再空出手,牵着小铃音回到了露台上。
那绑匪正蹬着双眼,惊诧地看向成功营救了人质的沈鹤。
沈鹤身上不见狼狈,好像只是出去顺便散步一般轻松。
绑匪颓丧地向后一靠,万念俱灰道:“是我失败了……随便你们怎么处置吧。”
沈鹤将吉永铃香放到一旁的长椅上躺好,又拨打了急救电话。
处理完一切,才又走回到绑匪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