斋藤禾彦之手,可是总觉得漏掉了什么信息,哪里不太对劲,所以没有继续深想,不过,正好可以借这个机会问问沈鹤。
“既然你什么都知道了,为什么还要拜托警方那边呢?”
沈鹤又在鼓捣那部手机,但还是抽出时间回答了苏木:“一来是验证我的推论有没有问题,二来,也是多亏日向警官拒绝了交代更详细的案件信息,我才坚信了另一个猜测。”
他在手机索引里输入了“斋藤纯一郎”的名字,然后将Google出的个人简介展示给苏木看,那密密麻麻的文字里记载着斋藤纯一郎是某少儿心理疏导公司的社长,对他的生平事迹描述得极尽详善,大力赞扬他对少儿成长的贡献,更是对国家的贡献,但关于家庭成员那一段却并没有提到他的儿子斋藤禾彦。
苏木还在仔细看介绍,沈鹤就又开口了,“你记不记得昨天,你说你看见了一个小女孩拿着刀要刺自己?”
“嗯!”
“你是依据什么判断那是一个小女孩,而不是小男孩的呢?”
“那还有什么,因为她扎了辫……”苏木的话已经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
扎了辫子的小朋友就一定是小女孩吗?
“你的意思是说,我看到的画面并不是什么小女孩,而是斋藤禾彦,是他要自杀?”
见苏木上道了,沈鹤有些欣慰。
“你可能并不是在预知死亡,只是感应到了死亡。因为斋藤禾彦已经死在了八年前的那一天。”
“他……死了?”
沈鹤的这一句话,落在苏木的心里,仿佛一面锣被重重敲响,她忽然回忆起昨天晚上盯着茶室推门看,还指引她捡到那页日记的小男孩,那张脸和片段画面里自杀小孩的脸,逐渐重合。
沈鹤继续道:“八年前的案件本来只是一起过失杀人案,并没有特别需要隐瞒的必要,但日向警官拒绝了我的要求,这只能说明,这起案件的背后,还有另一起案件,一起不宜传扬的自杀案。”
苏木顿悟,是了,刚才日向警官还提到“也许是因为斋藤家进行了赔偿,所以被害人的亲属没有再上诉”,仔细想想,这句话并不是一个肯定的结论,是带有猜测性、试探性的。
事实上没有上诉的原因,应该是作为凶手的斋藤禾彦已经自杀身亡了。
斋藤纯一郎作为一个专注少儿心理的行业领军人物,自己的儿子却过失杀人后自杀,这个消息一旦传扬出去,就是一个天大的讽刺。
或许就是这个原因,所以案件被斋藤家要求了保密。
“原来做完的小男孩是斋藤禾彦,他是想让我们知道他的死因?可这个用意是什么呢?”
小肥啾愁眉不展,短小的翅膀托着脸,做深思状。
沈鹤忍俊不禁:“接下来的推理,就留到斋藤老宅里去说吧。”
又去?
苏木长叹一口气,早知道她就不要跟出来了。
“放心吧,这次我提前和斋藤纯一郎约过了。”
看着沈鹤这一副自信满满,不必可能再被牵着鼻子走的模样,苏木好像意识到了什么。
“沈鹤!”
“嗯?”
“你剪头发刮胡子,不会是因为之前斋藤三郎说你是什么社会闲散人士吧!”
沈鹤将小肥啾收回口袋里,苏木只能透过口袋的缝隙看见男人棱角分明的下颚线,秋日的阳光烘托着他的身影,仿若神祇,苏木看不到他的神色,只能听到他那副沉稳的嗓音,缓缓道:“我是什么人其实无所谓,但作为寺良的朋友,我不希望成为他遭人诟病的理由。”
回想起他初次造访斋藤家,也是自称是寺良的朋友。
原来他是认真的,认真地对待每一个人,不论对方多大年龄,有多少阅历。
苏木的心口莫名涌上一股热浪,瞬间充满了斗志和勇气,她笑眯眯道:“好!我们冲!去揭开斋藤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