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沉珠虽然十分不喜虞执,但现在的他依旧是军中之人,若在她这里出了什么问题,只怕到时候不好交代。
她让鲁忆瑾去请太医,来的是一位年轻的小太医,他仔细给虞执把了脉,然后小声对陆沉珠道:“县主,虞将军落水并无大碍,只是他似乎有些情绪不稳定,脉象很是不稳,县主您要不要亲自给虞将军看看?”
看什么看?
让陆沉珠看,她一定给他的药里下点毒好吗?
“不用,你看着开就行,我和田太医令他们都十分相信你的医术。”
小太医又是震惊又是感动,同时也下定决心,一定好好医治虞将军,绝对不让县主和田太医令他们失望。
虽然虞执强烈表示自己无碍,但这夜他还是发起了高烧。
无奈之下,陆沉珠只能让何记淮过来看他。
半夜恍惚之中,虞执醒来后发现何记淮坐在自己身边,脸色不由得冷了下来:“你为何在这?”
何记淮对虞执的敌意有些莫名其妙:“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何记淮说着,还要去给虞执把脉,被他一把挥开。
“本将军问你,你为何在此!”
何记淮差点被和计划一巴掌扇到地上去,他脾气也上来了,冷笑道:“若不是县主让我来看你,以为本公子愿意过来?”
“县主?”虞执冷笑,“你好意思喊县主这两个字?”
上一辈子,是何记淮抢了陆沉珠的治疗幽云城瘟疫的方子。
那明明是她的“翻身”的关键点,却成了何记淮功成名就的起点。
什么神医,什么医术无双,什么仁心仁术,呸,骗子!
这种骗子,竟然还有脸在陆沉珠的身边出现?
他真想把他活活掐死!
对上虞执阴冷怨毒的眼神,何记淮冷笑道:“你都可以喊她县主,本公子为什么不可以?本公子和县主同进同退,从幽云城开始,就一直合作,一起对抗寒毒、痢疾和血吸虫病,可不是你这种疯子能比的。”
虞执鄙夷道:“别以为本将军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你不过是想要盗取县主的成果,将她的功劳、声望和一切据为己有罢了,你这种欺名盗世的人渣。”
虞执的评价是对一个医者最大的羞辱,何记淮脸都黑了。
“你休得胡言乱语,我不是这种人!”
“你不是这种人你为何要留下来?难道不知道县主恶心你吗?”
“你……你……”何记淮浑身都在颤抖,也反击道,“比起恶心,县主最恶心的应该是你吧?到处抹黑县主,你以为这样诋毁了县主的声誉,你就有机会站在她身边吗?呸!野狗就是野狗,一辈子都别妄想空中的皎月!”
虞执猛地站了起来,一手掐住了何记淮的喉咙,想活活将他掐死。
这种卑鄙小人,就算这一辈子还没来得及盗取陆沉珠的方子又怎么样?
狗改不了吃屎,他总有一天会原形毕露的,既然这般,不如他现在就杀了他,以绝后患。
“咳咳……”
何记淮被虞执掐着脖子拎了起来,两脚在地上拼命蹬着,就在他以为自己会这般被虞执弄死的时候,一道破空之声传来,恰好刺在了虞执的手腕上。
“咚!”
何记淮被迫跌倒在地,重重撞了脑袋。
虞执回头,发现脸色冷凝的陆沉珠正站在门前,他想解释什么,却听到陆沉珠说:“你们两个若再不消停,就都给我滚。”
这两个人,陆沉珠是一个都不想留。
虞执有些委屈,他蹙眉倔强地看着陆沉珠,“县主,我杀他是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