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难怪啊。”
陆沉珠轻轻往后一靠,神情露出怜悯。
广宁老太君冷脸:“难怪什么?”
陆沉珠红唇轻扬,“难怪您明知道广宁侯克妻,一连克死几任夫人,还四处替广宁侯张罗呢,老太君冷血冷心,不把女子的性命当命,只想着替自家儿子开枝散叶,灵夙自愧不如呢。”
广宁老太君差点被陆沉珠气得当场晕过去!
“你……你……”
“本县主怎么了?”
“胡说八道!”广宁老太君憋得老脸通红,“是那些女子自己福薄,与广宁侯何干!你抹黑堂堂侯爷!居心何在?!”
陆沉珠叹了口气道:“本县主也是听别人说的啊,怎么,您老人家‘听说’就可以,本县主‘听说’就是抹黑侯爷,广宁老太君也太霸道了吧?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这道理连三岁的孩童都懂呢,您老人家难道不懂吗?”
广宁老太君没想到陆沉珠如此伶牙俐齿,她张了张嘴,几次三番,最后索性丢下一句狠话。
“陆沉珠!你这般尖锐、刻薄,连老人家都不尊重的女子,就这一辈子注定没有福报的!”
陆沉珠笑眯眯道:“这就不劳烦老太君您操心了,毕竟您这般的人都能富贵荣华呢,本县主自然也不会差。”
广宁老太君委实说不过陆沉珠,气得拂袖而去。
这可是广宁老太君啊!
一品诰命夫人!
背后不仅仅有广宁侯,还有佘家。
陆沉珠连她都不放在眼里,更别说其他人了。
不过片刻,陆学屹、陆沉珏和一众身份尊贵的男宾们也赶了过来。
那些宾客要么是高官,要么有爵位,都是庙堂上极有权威的存在,过来关心陆夫人的病情,也在情理之中。
陆学屹额头鬓角都是汗珠,是真心实意地心疼、担忧陆夫人。
“夫人,你怎么样了?”
陆夫人看到自家夫君,满腔的心酸终于忍不住了,化作泪水簌簌而落。
“陆学屹!你快把她赶走!”
这个“她”是谁,不言而喻。
陆学屹来的路上也听说了陆沉珠和广宁老太君的争执,他心中苦涩不堪左右为难,轻声哄道:“夫人,你这个病和沉珠无关的……”
“怎么会无关!”
陆夫人从来没如此痛苦过,病情如同滚滚洪流般袭来,她甚至有些喘不上气来,整个人晕晕乎乎,胸口就如同有一团火在燃烧,烧得她浑身都难受。
“怎么会无关啊?!”
陆夫人忍不住抓了抓自己的脖子,一道道红痕出现,伴随着让人头皮发麻的风坨。
她歇斯底里大喊:“从小到大,只要我一靠近她就会生病,就会难过,我现在感觉自己要死了,就是她!她这个扫把星!你让她滚!!!!”
陆灵霜带着李宁月赶到时看到的恰好就是这一幕,她得意地勾了勾唇,心中痛快极了。
陆沉珠啊陆沉珠,这一次本小姐倒要看看,你还有什么法子挽留陆家人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