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了,用牙签叉起一块儿猕猴桃递到江糯嘴边,低哄道:“啊,张嘴。”
江糯乖乖地张开嘴巴,将猕猴桃吞掉。
“等你好了再抱他,现在还不行。”顾川澜嘴上冷漠,实际上心软得很。江糯随便哄几句,他就生不气来了。
江糯嚼着苹果,塞得脸颊鼓鼓,含糊不清地问:"你之前去看过儿子吗?"
“没有。”顾川澜回答。
从江糯被推进急诊室,一直到现在,他整颗心都系在江糯身上,哪里还管得了那么多,"儿子有护十照顾,你只有我。"
江糯张嘴吞水果的动作顿住,抬眸看了顾川澜一眼,想说我也有护士照顾啊,但在撞入男人那双幽暗深邃,浸满温柔的眼睛之后,便什么也说不出来了。
心里热得厉害,像是被一双温暖的大掌捂着。
原来,被人捧在心尖儿是这种感觉。
江糯一颗心砰砰跳着,小鹿乱撞得厉害。
至于被嫌弃的儿子,已经被她抛诸脑后了。
妈妈有爸爸亲自买回来,又亲手洗干净削皮切好的水果吃,而无端被嫌弃的小顾檐,只有护士阿姨冲的奶粉。
咿咿呀呀地抱着奶瓶,咂着嘴巴咕咚咕咚地喝着,时不时还挥挥自己胖嘟嘟的小手。
窗户外面的两个怪叔叔又来了,还盯着他看个不停。
陆寒依旧摸着下巴,做沉思状,像是在问旁边的秦子凡,更像是在自言自语,"我们什么时候,才能拿着小不点儿试手呢?他长得也太慢了。"
夜幕降临后,病房里安安静静的,顾川澜侧身靠在床头,一只手搂着小家伙,一只手在笔记本电脑上处理公司邮件。
江糯靠在他怀里,调整了个舒舒服服的姿势,正抱着平板刷剧。
场面格外温馨。
陆寒推开看见这样感情深厚的画面,直接翻了个大白眼,将手里拎着的一兜车厘子放下,一屁股坐进沙发里,"你们俩,还记得有个儿子吗?"
江糯点点头,眼皮也没抬一下,漫不经心道:“没事,有护士照看着呢。"
“……"陆寒无话可说,几度欲言又止,好半晌才从胸腔里憋出一句话,"既然你们俩也不管,不如把儿子送我算了。"
“不可能,自己生。”江糯拒绝的干脆利落,还无情地补充道,"儿子是我们的,别想打他的注意。"
陆寒:“呵……"
我倒是想生,关键是我又生不出来。
人比人,气死人。
江糯和顾川澜都在做着各自的事,没人理陆寒,他自己越想越气,蹭得一下站起身,怒气冲冲地往外走。
秦子凡接了个电话,刚走到病房门外,还没进去,就被冲出来的陆寒一把抓住了领带,拽着他往电梯走。
秦子凡比陆寒高半个头,只能半躬着身体供他拽,无奈地问:"去哪儿?"
陆寒很气,都快气成河豚了,脑袋蹭蹭蹭冒烟,语气很冲,也很有决心。
“回家!造娃!"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