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江糯觉得自己还是太单纯了,才会这么容易心软。
在顾川澜这个老狐狸面前,她就像一只小鸡仔。
甭管怎么撒欢,都逃不脱被老狐狸的利爪。
哎,令人头秃。
江糯若有所思地沉默片刻,从衣兜里掏出手机,开始上网搜索吃什么比较补脑,能够快速变聪明。
搜着搜着,她突然瞄到几个字。
一个类似于问答的那种,有人问一孕傻三年是真的吗?
她怀孕八个月,感觉脑子不够用了,经常前一秒才放好的东西,才放好的东西下一秒就找不到。
江糯从这一串黑体字里,准备捕捉到五个字:一孕傻三年。
顿觉五雷轰顶,耳朵里嗡嗡不断,大脑一片空白。
这也太吓人了!
怀孕就算了,竟然还要傻三年.....
江糯瞅着那几个字,越看越生气,用力将手机屏幕摁灭,偏头瞪向闭着眼睛假寐的罪魁祸首。
顾川澜眸眼微阖,正在想事情,突然感觉双腿一沉。
睁开眼,刚好与小家伙黑溜溜的眼睛对上。
“嗯?”顾川澜勾唇轻笑,手掌在江糯后背上轻抚着,低声问:“是不是困了?"
困个屁,这才刚起床多久啊,我又不是猪。
江糯翻了个白眼,很快恢复严肃的表情,一字一句认真道:“我可能以后会变得更傻,你要记住一切都是你造成的。所以,从现在开始,你要多给我买补脑的东西吃。"
她停顿两秒,似乎重新把词汇组装了一遍,又道:“但你放心,我不管傻到什么地步,都不会忘记喜欢你的。"
刚说完,她腰间的软肉突然被捏了一把,令人猝不及防。
江糯低呼出声,挺直的脊背塌软下去,倒进面前温热的怀里。
顾川澜掐住她的下巴,低头吻上去。
前座的司机目不斜视,眼观鼻,鼻观心,主动封闭五官,更加认真地观察路况,力致做到一点儿异样都不表现出来。
否则,太容易丢工作。
从市中心的别墅到老宅需要将近一个小时的车程,窗外不断闪过街边的建筑。
江糯躺在顾川澜怀里,摸了摸自己微肿的唇瓣,有些不太高兴地说:“你下次亲我的时候,能不能先打声招呼?"
“嗯,那我还能再亲一口吗?"顾川澜揉着她脸上的嫩肉,低笑着问。
“不能,滚!”江糯极其无情地拒绝了他。
再亲,一会儿就无法见人了。
堂堂三十岁的老男人,能不能克制点儿?
回到老宅时,已临近中午。
江糯上次来时,院子里有不少人,热热闹闹的。
但这次回来,目之所及之处,却一个人影都没有,冷冷清清的。
整栋别墅像是笼了一件看不见的玻璃罩,连正午璀璨的阳光都照不进去。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