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血淋淋的现实。
“那你们呢？又是怎么活下来的？”
她看着沈玉的眼睛反问道，人类没有这么久的寿命，她甚至不知道沈玉他们如今多少岁了。
“主系统教我们的，我们躲开了天道的巡查，就能以这种活死人的状态一直活下去。”
沈玉伸出手臂，给何穗看他手上那些腐烂的地方。
大片大片的地方是猩红中带着黑色的腐烂，在洁白的手臂上更加触目惊心。
“这就是弊端，到最后，我们会变成一具腐烂到变形的活人而已，能呼吸，却不再是个人。”
他苦笑了一声，这就是何念做的最高超的地方了。
“何念卖掉了混沌体的身体，还卖了名字，她确实很值钱，主系统给予了她一具不会腐烂的身体，还给了她很多物资。”
“说在这件事解决以前，她都会一直提供。我都不知道何念在主系统那里分量如此之高。”
何穗受到的冲击一点也不比沈玉少，原来那些取之不尽的物资都是念念用她自己换来的吗？
并不是她与主系统做的交易，而换取来的。
“而且她把平安也一起送到了你身边，原本平安不能随着你一起时光回溯，可是她不知道和主系统说了什么，后来平安就跟着你一起了。”
说到这里，沈玉突然变得有点沉默起来，他的目光看着念念，语气中充满了复杂。
“我有时候很怨恨她，可是有时候却又觉得感激她。”
“如果不是她，那些人不会遭此一劫，可是没有她，我们就永远失去你了。”
“那些人的名字如今都记在主系统那里，我也不知道如何能挽回这一切。”
他的语气低沉的说道，目光一直停留在何穗身上。
“你要去见见主系统吗？那些人的灵魂如今还在主系统那里，也快要熬不过去了。”
“这是她做出来的错事，却要你来承担因果。”
沈玉的目光里满是冰凉之色，为了这些人，姜岁背负上了巨大的因果，如果不能解决，那她永远就别想再进一步。
还会被这些人的怨念如跗骨之蛆般缠上，永远的成为梦魇。
何穗抽出天谴，看着沈玉说道，
“我很想知道这把剑的敌人，到底是谁。那个入侵者吗？我觉得不太像。这把剑有一股很锐利的气势，像是要破开天地一般。”
沈玉却是摇了摇头，没有接这个话，他指了指远方说道。
“也许你该去问问主系统，我们没有时间了。”
何穗把剑收好，她叹了一口气说道，
“这一切总归是太晚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