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所有人,都识时务!”
“王上,如此器重于你,你却如此待王上!”苗根怒视着吴信,对于吴信的所作所为,十分愤怒,他觉的吴信辜负了燕王柴非的器重。
“王上对我如此器重?那是因为他所信任的冯柯,背叛了他,是无人可用了,才如此器重于我!”
“他非国士待我,我何须以国士报之?”吴信也拔出了刀,他身边的士兵们,也纷纷拿出来了武器。
外面虽然乱成了一锅粥,但是燕王府邸内,依然十分的平静,侍女,侍从们安静的等待着什么。
而柴非此时也已经知道了加鲁什入城的消息了,而一旁的柴彤彤跪在柴非的面前:“父王,你当真如此吗?”
“如果到了柴新他们的手里,你父王必然遭受凌辱!”
“无论怎么讲,我都是一方藩王,也许我这个王,当的并不合格,但我终究是王!”
“王有王的尊严,王有王的死法!”
“身为一方之王,生命岂能交于贼人之手?”
“我死后,我唯一放不下的就是你……”柴非看着面前的柴彤彤,心中有些不舍。
他的三个儿子被俘虏,大儿子遭遇如此磨难,另外两个儿子生死未卜,在柴非的眼里,恐怕也是凶多吉少了。
而唯独柴彤彤还好好的在这里,对此他从心底里希望柴彤彤能躲过这个劫难。
“彤彤,记住我说的话,凭借你是那卢天痕孙子的母亲,他们必然不敢轻易杀你!”
“活下去,好好的活下去,不要想着为父王报仇!”
“燕地遭受如此大难,我柴非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遭遇如此,也是我咎由自取!”
柴彤彤跪在地上,眼睛湿润起来,但是她又不知道该说什么,该做什么,她想救自己的父亲,但是她的父亲不让,因为她的父亲,不希望他与卢氏彻底撕破脸面,不然可能连这仅存的血脉都保不住……
“彤彤,对不起,我不该为了一丝的利益,把你送入东胡山!”
柴非满脸愧疚的说完这句话后,他抓着悬梁上的那两根白绳,然后踢开了脚下的板凳……
王有王的死法,王有王的尊严,即使是死,那也保全自己的尸体,保全自己的体面与仪容。
柴非在死之前,打扮了一番,穿着自己的王袍,带着王特有的冠……
他从没有想过跪地求饶,那不是王该有的做风……
一代燕王,就这样吊死在了这燕王府邸的大堂上,柴彤彤跪在地上,久久不言,这是这些时日,亲眼见到第二个亲人蒙难,而她却什么都做不了……
“啊……”柴彤彤大哭起来,柴彤彤的年龄,也算是风华正茂的年纪,二十多岁,但是她的这些经历,却十分坎坷,虽为王侯之女,但却没有享受过王侯之女该有的幸福,而王侯之女的责任,她却全都做了。
年幼之时,远嫁他乡,因为政治,嫁给了不喜欢的男人,生了自己不喜欢的男人的孩子。
多年以后又因为自己探乡的原因,让自己的丈夫死于此地,同时牵连到了自己的家人。
但是柴彤彤的所作所为,她有错吗?她好像什么都没有做……
她就如提线的木偶,一生都被安排着走,要硬说她有错事,那应该就是在成为木偶之后,她去尝试着反抗了……
如果她不是燕王之女,也许她会有一个喜欢的丈夫,也许不会在这么二十多岁的年纪,经历不该属于他的痛苦。
浑身是血的吴信闯进了这个屋子内,苗根战死了,并非是苗根打不过吴信,而是吴信带来的人有些多,而苗根寡不敌众而倒在了血泊中,不过即使他倒在了血泊中,但也拼上所以的力气,最终给了吴信一刀。
奈何没有伤到致命的位置,不过吴信闯进来,只为能抓到燕王,立于首功,但是没有想到还是晚来了一步,燕王悬梁自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