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大柳氏娘俩个,这些人也没有像外面那样冷嘲热讽,点了点头算是打了招呼。
大柳氏急着去看刘伯兴,冲进屋内,就听见了刘伯兴剧烈的咳嗽声。
“大哥!”
“杏儿,你咋来了!”一个和大柳氏有五分相像的老妇人走过来扶住大柳氏,看到跟在后头的柳穗,一脸心疼:“穗穗也来了?淋湿了没?去外婆屋里坐会。”
“娘!穗穗听说她舅出事了蓑衣都不穿就往雨里跑,要不是我抓的快,现在指不定也倒下了!穗穗就是孝顺啊!就记得她舅对她好,一路上都在念叨,要菩萨保佑她舅平安呢!”
大柳氏张口就来,将刘老太太感动的不行,握着柳穗的手直呼好孩子。
柳穗:“……”
她娘说的也许是另一个闺女?
大柳氏也没给她解释的机会,直奔床上的刘伯兴去了。
“哥啊!你咋样啊!”
刘伯兴捂着帕子撕心裂肺的咳,脸色潮红,分明是正在发热。
旁边的高大夫拉住大柳氏,不让她去碰刘伯兴:“你别碰他,他伤口还在出血,我这边没有药材,开了个方子,得有人去县城药房取药。”
后头一句话是对着刘家几个人讲的。
他将一张黄纸递给刘老太太,柳穗凑过去看,发现方子十分简陋,还是以退热止血为主。
柳穗又去看刘伯兴,他胳膊上的伤口简单的用一截布给捆住,鲜艳的红色透过纱布滴在床铺上,看着触目惊心。
就这样的止血方法,太低效了,而且高大夫的药取回来,用处也不大。
她打开拼多多,在线翻找云南白药。
刚买抗生素花了八个金币,而最便宜的云南
白药要17个金币。
等于她25个金币今天一天全部都用光了!
才富那么几个小时,就一朝回到解放前了!
柳穗忍着心痛,含泪买了云南白药粉。
没得办法,舅舅是必须要救的。
“高大夫,我这里有药。”
柳穗的声音响起,所有人都看过来,又齐刷刷的转回去,继续听高大夫嘱咐。
柳穗:“……”
她再次加重了语气:“高大夫,我真的有药,不信你问我娘,我二哥家的栓子都已经好了!”
大柳氏立刻点头:“没错!多亏了我闺女,不然栓子就要被他爹娘给埋了!”
众人这才惊奇起来,高大夫迟疑的问:“栓子真的好了?烧退了?你给他用的什么药?”
柳穗道:“我之前发热,自己在山上找的药,吃了蛮有效果的,就给栓子用了。”
柳家村的后山上是一片茂密的树林,虽然这些年已经草木凋零成了荒山,但是仍旧有些生命力顽强的植物生长了下来,村子里平时也有村民进山去找些吃的。
高大夫果然不在纠缠栓子的事情,将之归于运气好。
“就算你有退热药也是不成的,村长的伤口需要的药材诸多,得去药房才行。”他摇头道:“而且这治病可不是光有药才行,得对症,你侥幸得了些退热药,救了栓子,但是却救不了你舅舅。”
其他人也点点头,刘老太太已经吩咐外头的孙子去县里买药了,大柳氏也让柳老大跟着一起去,互相照应。
柳穗道:“但是现在去药房,至少要等到天黑了才能回来,还不一定能够买到药材,舅舅等的起吗?”
柳家村距县城路途遥远,一来一回光靠人力要走上好几个小时,而且这些年药田的收成同样大减,药房同样也缺少药材。
万一折腾这么久回来,发
现根本没有药,那刘伯兴耽误了最佳治疗时间,还能活命?
高大夫叹息道:“如今只能尽人事,听天命了。”
“我不要听天命,我要救我舅。”柳穗道。
她往刘伯兴的床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