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几个站点,依旧是站台上面卖东西的不能靠近火车,但是,每个站台上都有上车的,看样子,他们也像在首都的火车站一样,浑身上下都被搜检了一遍,凌千钧甚至还能看到有些人大概是要敢着上火车,手里拎着鼓鼓囊囊的行李包,身上的外套都来不及穿好,已经是晚上了,温度零下。
老钱很是隐晦的看了凌千钧一眼,凌千钧给了一个让他安心的眼神,老钱就把被子往上拉了拉,准备睡一觉。
对面铺上睡的是猴子,猴子趴在车窗上往外看,猛的猴子对东子说:“东子,东子,你快来看,那老小子是不是上次抢咱们东西的人?”
东子赶紧从自己的铺上下来,跟猴子一起挤在窗户边,看了半晌,也没有看清楚猴子指着的是哪一个。
猴子嗐了一声,说:“就上次,咱们从国内往外走的时候,出国境线之后第三个车站,过了那个车站车上上来一帮子要钱要东西的,咱们带的那些东西卖了一半,剩下那些都给抢走了。”
东子呸了一声,说:“我当然记得那次,不过我没记住抢咱们东西的人的脸啊,他们不都戴着头套吗?”
猴子就说:“他们是带着头套,他们下了车之后,有个人刚下车就扯下头套,我正好看到,还拉着你一起看那人的模样的,你忘了吗?”
东子皱了皱眉头,说:“我那个时候吓得浑身哆嗦,站
都站不起来,哪里还能去记住人家的模样啊。”
猴子拧着眉头想了好久,对郑美华说:“郑姐,我觉得这次不保险,咱们要不要做点什么预防的措施啊?”
郑美华从自己的铺位上探下半个身子,小声的说:“咱们也拿不准是不是那些人啊,你说,咱们能做什么预防的措施?”
猴子靠着车厢壁坐了好久,才对坐在自己对面的老钱说:“钱大哥,我能保证我见到的就是上次那个人,那个人腮帮子这里有个黑色的瘤子,上面长着几根毛,特别好认,钱大哥,你说这次他们会不会还来抢咱们的东西啊?”
老钱看着大家堆放在包厢里面的行李,心里一个劲的叹息,这些东西,有些是给家里人买的,有些则是带回去卖了换钱的,大老远的来一次,从这边带些东西回去,总能挣些钱的。
但是,并不是每次都能很顺利的带着东西回去,这一条路上,有几帮子人专门打劫这趟车上的人,买了车票上车,上车之后等快要到下一个站点的时候,戴上头套,谁能知道打劫的人是谁?
谁都知道,从国内带着东西过去,卖了东西就是钱,这些倒爷带着这些钱回国,他们半道上劫下来正好让他们发财,如果钱都买成了东西,那就抢了东西走,这些东西他们也有专门的渠道,送到国内去,怎么也能卖很多的钱。
猴子又是生气,又是害怕,
对老钱苦笑一下,说:“合着我们这担惊受怕的,最后都是给他们忙活了,上次我还是把钱藏在鞋垫下面才留下一点,不算是空着手回家,可我赚的钱,一大半都被他们抢走了,钱大哥,你说我恨不恨他们?”
老钱其实也曾经遇到过这样的人,他跟着的那位长辈交代他把自己一般的钱交给他们,那位长辈后来跟老钱说,这些人,其实跟常年在这趟车上跑的人认识,这些人的组成非常复杂吗,很多人的身上背着人命,遇到他们,破财免灾是最好的选择。
这样的事情很憋屈,老钱恨不能跟他们面对面的来一场,可是,在他们抢完了准备下车的时候,老钱才发现,他们不仅是控制了车厢里面的人,更是控制了火车的驾驶室。
那次之后,老钱又跑了两趟,他是个非常会藏钱的人,交给这些人一小部分,大部分的钱老钱带着回了家,这次如果不是凌千钧跟自己一起来,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