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颜如玉过来,陈山旺赶紧站起来。
颜如玉笑着说:“陈家大哥,你请坐,刚才我看了,你们家立勤现在情绪很稳定,我给扎几天的针灸,回去之后好好的训练一下,我想,生活上总是能够自理的。”
陈山旺听了,一脸的惊喜,这个儿子,从一开始发病之后就打人砸东西,到现在情绪平稳,安安静静的在家里待一天,有时候还能帮你拿点东西,陈山旺已经很满足了,现在听到,儿子经过治疗之后能够生活自理,自然是更加的兴奋。
陈山旺一个劲的道谢,陈立俭也是很高兴,对颜如玉说:“小妗子,要用到什么药材您只管讲,我一定给您弄回来。”
颜如玉摇了摇头,说:“这次只做针灸,等做了针灸立勤回家的时候,我给准备一点丸药,按时服用就可以。”
陈山旺当天下午开车带着秋萍跟陈立俭回了依山,第二天陪着他们去公社办理了结婚登记证。
陈山旺把自己多年的积蓄拿出来,想要跟陈立俭带着,陈立俭没有要,对陈山旺说:“爹,我这些年攒下的工资不少,够我们一家三口花用的,南边,我同事已经在那边帮我打点好了一切,我去了之后,直接就可以进厂干活,等我在南边干出一番事业,一定不会让你们丢脸。”
陈山旺使劲点头,现在他已经不想去想村里人,公社的人是怎么样看待自己了,秋萍跟陈立俭这事
,陈山旺觉得早几年就应该有人知道,大概是碍于自家在依山的影响力才没有人在明面上说三道四,现在,秋萍跟陈立俭直接就领了结婚证,估计最近一段时间,两个人的事情会被传的沸沸扬扬。
陈山旺能怎么办,这是孩子自家的选择,作为父母,只能把孩子送到这里之后,看着孩子的背影渐渐远行,至于孩子日后是不是能够出人头地,是不是能够干出一番让人眼红的事业,现在谁都说不好。
凌千钧利用工作的便利,给陈立俭买了两张卧铺票,两家人把这一家三口送走了之后,回到凌家,陈母对二姑说:“他婶子啊,孩子这样走了,我这心就好像是被人给挖走了一块似的。”
二姑何尝不是如此呢?嘴里对秋萍骂的再厉害,可还是害怕孩子在外面受委屈,被人欺负,会过的不好,但是这都是孩子自己的选择啊,自己就是再拦着,能拦多久?
颜如玉把人送上火车之后,就急匆匆的回医院上班,凌千钧跟陈山旺简单的说了两句话之后,也骑着自行车去了所里,二姑跟陈家老两口,带着陈立勤,慢慢地的从火车站往凌家走。
现在地里的庄稼已经收的差不多了,陈母带着陈立勤要在凌家待几天,颜如玉跟凌千钧成日里上班不在家,颜如玉就请二姑在家里再多待些日子,二姑也就只能答应下来。
二姑看着陈母一脸的憔悴,心里叹息
,谁家的孩子谁疼,陈立俭的娘心疼陈立俭从没出过远门,这会一下子就要去几千里远的地方,自己是秋萍的娘啊,孩子要去那么远的地方,自己怎么不担心呢?
二姑淡淡的说:“这是孩子们的主意,咱们就是能把他们人给拦下,还能把孩子的心给拦下吗?”
陈母微微一愣,良久,才轻轻的叹了一口气,牵着身边陈立勤的手,跟在二姑的身后慢慢地往凌家走,陈立勤一边走,一边看着街上来往穿梭的自行车,偶尔还会有一两辆吉普车大卡车,轰隆隆的引擎大老远的就引得陈立勤伸着脖子等着看。
给陈立勤做完了针灸之后,把二姑跟陈家母子送上了回依山的公共汽车,颜如玉这才算是松了一口气。
寒来暑往,冬去春来,凌骁在一九八五年夏天参加了高考。
高考之前,凌千钧跟凌骁认真的谈过一回,凌骁想要考经济类的专业,颜珏还开玩笑,说家里没有做买卖的人呀,怎么到了凌骁这里,就想要去学经济呢?
凌骁想要学习经济,也是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