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如玉还没说话,就觉得车子一个颠簸,接着,就听到驾驶室里面有人在喊:“快,快,后面追上来了。”
颜如玉心里很紧张,手紧紧的扶着车厢的边缘,刚才跟颜如玉说话的那个小战士,一个闷哼,手紧紧的捂着胸口。
颜如玉见了,赶紧抓过小战士的手,刚搭上脉,耳边听到小战士痛苦的呻吟,颜如玉一颗心紧紧的提起来,凝神搭脉,就看到小战士因为刚才的颠簸,一根原来就断掉的肋骨移位之后刺入脾脏。
颜如玉不敢大意,从随身背着的挎包里面拿出一个小水壶,水壶里面装的是莲花池里面的水,给小战士喂了两口,又找了一点莲花蕊,塞进小战士的嘴里。
颜如玉不敢托大,双眼微闭,凝神在小战士的内伤之上,丹田处的白色气体随着手指慢慢地浸润着小战士那处伤口之处,那根肋骨慢慢地回到原来的位置,骨头上的断口在白色气体的缠绕下,慢慢地复原,而脾脏上的那个伤口,也在肉眼可见的慢慢愈合。
饶是已经知道自己体内的白色气体的功效,颜如玉还是有些惊诧,她没想到自己现在竟然还有这样的能力。
汽车疾驰在夜色中,后面的路很平坦,小战士后来也慢慢地睡着了。
颜如玉却依旧是睁大了眼睛,右手三根手指搭在小战士的腕上,细细的感受小战士现在的脉搏,
只觉得小战士体内有一股蓬勃的生机之力,颜如玉这才放下心来,抱着膝盖靠着车厢坐着。
过来已经五六天的时间了,学校不能请假太长时间,还有两个孩子,甚至是凌千钧,原来凌千钧因为要出车,两口子经常十天半个月的不见面,颜如玉那个时候没有觉得有什么,可是现在,才几天没见,颜如玉就觉得有些受不了,她觉得,凌千钧在自己的心里的重要性,比自己以为的要重很多。
一直到黎明时分,几辆汽车组成的车队才在一条河边停下来。
颜如玉待汽车停下之后,先给车厢里躺在担架上的几个伤员意义号了脉,看没什么恶化的样子,这才从车厢里爬下去,站在地上使劲伸了一个懒腰。
已经有小护士去河里打了水,洗了毛巾给伤员擦手擦脸,颜如玉也从自己的挎包里面找出来一条毛巾,打湿了之后擦了脸,又细细的洗了毛巾,去给那位小战士擦了脸。
小战士已经醒了,看到颜如玉,抿嘴笑了笑,颜如玉给他擦了擦脸,小战士因为身上有多处的骨折,不能动弹,毛巾擦到脸上,闭着眼睛任由颜如玉把他的脸仔细的擦了一遍。
邹大夫坐在前面那辆吉普车上,这会也从车上下来,把每个车厢的伤员巡视一遍,走到颜如玉坐的这个汽车的时候,跟颜如玉笑着说:“颜大夫啊,觉得我们
战地医生怎么样?”
颜如玉对邹大夫数了数大拇指,邹大夫是真正的从炮火中走过来的战地医生,二十多岁,医学院毕业之后就上了战场,从抗日战争一直到解放战争,后来又去了朝鲜战场,邹大夫救人无数,是真正的经历过战争洗礼的医生。
邹大夫笑呵呵的说:“那你有没有兴趣加入我们啊?”
颜如玉微微的一愣,笑了笑,说:“邹大夫,这个问题我还需要好好的考虑一下,如果是我一个人,我自然是责无旁贷,但是现在,我有家庭,有孩子需要我照料,很多时候,我做选择不仅仅是要从我自己的想法来考虑,我还得考虑一下家里人。”
邹大夫有些遗憾,是啊,一个人,有许多的责任需要承担,颜如玉这样已经做了母亲的人,身上的担子就更中,责任也就更多,她不仅要对自己的学业事业负责,还得对自己的家庭,孩子负责。
看邹大夫神情惘然,颜如玉就笑着说:“邹大夫,要不然您想办法帮我跟学校请个长假,我在这边多待一段时间?”
邹大夫听了,拧眉沉思片刻,说:“这事我回去想一想,颜大夫,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