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珏把手里的毛巾放在脸盆里,一脸难过的看着依旧是沉睡的冯卫国,说:“妈妈,在生死面前,所有
的事情都是不值一提的小事,我跟冯卫国认识了这么多年,他在我心里一直是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看着他这样躺在床上,我心里非常非常的难过,他才二十多岁,人生刚刚开始。”
颜如玉轻轻的拍了拍颜珏的肩膀,说:“妈妈还是那句话,不要着急,你要相信冯卫国,他心里还有那么多牵挂的事情,不会轻易就这么放弃自己的。”
颜珏捂着脸点了点头,颜如玉洗了手,开始给冯卫国按摩,一边按摩一边给颜珏讲解,她后面会有很多别的事情要做,颜珏把这一套按摩的手法还有穴位学会了,每天给冯卫国按摩一边,对冯卫国的身体有极大的好处。
颜如玉讲的仔细,颜珏学的认真,一套按摩下来,颜珏赞叹的说:“妈妈,咱们老祖宗留下来的东西真厉害。”
颜如玉擦了一把额头的汗,说:“那是,几千年的东西了,经过无数人的完善,留下来的都是精华。”
有人敲门,喊了声进来,是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男军医,看到颜如玉,敬了一个军礼,说:“颜大夫,我是薛连长的叔叔,我是过来对你表示感谢的。”
颜如玉依旧是笑着婉拒,薛重山直接就表明了来意,说:“我听邹大夫说颜大夫要给我们做止血粉,我负责药材的采购,颜大夫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出来
。”
颜如玉已经把需要的药材列了一个单子给邹大夫,就说:“还是先按照我列的单子采购一部分药材,我先看一看药性。”
薛重山应下来,看着躺在病床上的冯卫国,沉思片刻,问颜如玉:“颜大夫,冯家这小家伙你看他什么时候能够醒过来?”
颜如玉摇了摇头,说:“他身上最大的伤在脑部,脑部结构复杂,我只能说我尽我所能。”
薛重山对颜如玉敬了个军礼,说:“麻烦你了。”
沈美霞第二天一大早就给颜如玉带过来一床褥子,一床被子,还有两块自家织的老粗布床单。
颜如玉给她二十块钱,沈美霞却说:“颜大夫,用不了这么多,您给我十块钱就行,这东西都是老家的大娘婶子们自己种的,我能帮她们这样卖出来,她们非常高兴。”
颜如玉把那两张大团结塞进沈美霞的包里,说:“我也在农村待过,农民挣分钱不容易,这些东西,如果去正规的供销社买,加上布票棉花票,二十块钱都不够的,小沈,你拿着吧,你不拿这些东西我不要。”
沈美霞只能把钱收下来,说:“颜大夫,我记得你说过,想要买一个小炉子,我家里有个小炭炉,我给您带过来,然后再给你弄点木炭,还有煎药的砂锅,煮汤的砂锅我都帮您从供销社买过来,您看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