灌了半杯蜂蜜水,炕烧热了,凌大益把病人的上身的衣服全脱下来。
军大衣皮肤很白,但是身上太瘦了,平躺在炕上,就看到一层皮包着骨头,那肋骨一根一根的,真真是看的人心里难过。
在几个穴位下了针,凌大益跟陶青都好奇的看着那几根针。
颜如玉下了针之后,用手指轻轻的捏着针,闭目凝神,脑海之中出现这个年轻人身体里面的各个脏器的情况。
大病没有,只是有衰竭的先兆,如果不好好调养,后期会因为多脏器衰竭而体弱,说不定活不过几年去。
颜如玉觉得身体里面一股气流,顺着手中的银针缓缓地注入到军大衣的身体里面,那股气流进入军大衣的身体里面之后,颜如玉就发现,军大衣身体里面慢慢地升起了生机。
这是一种非常玄妙的感觉。
身体里面的每个器官,在颜如玉的面前都是无所遁形的,哪里好,哪里坏,在颜如玉的脑海里面有一个非常直观的显现,而颜如玉,面对这些显现出来器官,哪里出现问题能够一眼就看出来。
颜如玉已经很久没有给人看过诊了,又因为最近因为复习晚上会在空间待挺长时间,她能够感受到自己身体的变化,眼睛看东西更明亮,身体更轻盈,可是,看病的能力i更强,这是颜如
玉没有想到的,算是意外之喜。
一直到拔针,军大衣还是没有醒过来,凌大益担心的说:“婶子,他怎么还不醒啊?”
颜如玉把银针消毒之后放好,又翻开军大衣的眼皮看了看,说:“他这是累的,歇一会就能醒过来。”
凌大益这才算是放了心,那边陶青怀里的凌骐扑棱着到炕上,就坐在军大衣的身边,捧着小腮静静的看着军大衣的脸。
凌大益酸溜溜的说:“我跟凌骐认识多久了呀,他怎么就没有这样看过我呢?”
陶青笑着说:“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啊,叫什么白头如新,倾盖如故。”
凌大益皱了皱眉头,说:“我才不信呢,凌骐这个年龄,正好是喜欢新鲜的时候,我想,他大概是没有见过长得这么白净的小伙子吧,陶青姐,你说,这小子是做什么的呀,一个男的,长得这么白净。”
陶青不在意的说:“谁知道他是做什么的呀,待会醒了,咱们就去看考场去。”
顾怀渊睁开眼睛,就看到一个虎头虎脑的小家伙眼睛不眨的盯着自己看,眯着眼想了想, 这才想起来,这小家伙是自己在学校附近见到的,一直乐呵呵的喊妈妈的那个。
一下子反应过来,顾怀渊赶紧睁大了眼睛,发现自己躺在热乎乎的炕头上,房间里收拾的很干
净,明镜的窗台上放着一个用木头做的简易的书架,上面放着很多的书。
自己有多久没有见过这么多的书了?那些宁静的过往就好像是一场梦,梦醒了自己依旧是在黑暗的地底下挖煤,又脏又累,还要忍受别人加诸在自己身上的各种目光。
正想着心事,一双胖乎乎却暖呼呼的小手轻轻的放在自己的脸上。
顾怀渊有些贪恋这份温暖,静静的任由小手在自己的脸上作怪,一会捏捏鼻子,一会戳戳眼睛,一直到一个柔和的嗓音轻声制止之后,那双小手才恋恋不舍的离开了自己的脸。
顾怀渊慢慢地做起来,就看到早上遇到的那个孩子的妈妈正站在炕前,嘴角噙着笑意,把小家伙从炕上抱起来之后,对自己说:“我刚才给你检查过,你身体不是很好,如果不能好好的诊治,恐影响你的寿数。”
顾怀渊听了心底波澜不惊,淡然道:“苟且偷生罢了,身体如何于我没什么大碍。”
颜如玉不赞同的说:“小伙子,你既然能够来到这里,就说明你想要改变自己的命运,既然有改变命运的决心,为什么对身体这样不在乎?身体是你最大的本钱,你本钱没了,日后遇到更大的机遇,你要拿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