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泰被晾在驿馆里五天,从一开始的嚣张不可一世,到最后心虚慌张。
李崇景不来见她,最后连驿丞都不怎么出现了,倒是要什么给什么,就是问什么事情都是闭口不言,甚至后来躲着她的人走。
最让她忐忑的是,驿馆的人不让她出去,连她带来的也不行。
唯一能出去的是她带来的那些鞑靼人,但也不可以乱走,最多就是在这两条街活动,会有专门的人看管。
种种的反常让康泰不安,甚至她害怕是不是要被永远的囚禁在这里。
接连几日的冷落,让那些鞑靼人也看出了端倪,他们可能不会想那么多的阴谋论,他们只会觉得康泰这个公主也没有那么的受宠。
而他们这次来的目的就是以康泰公主的名义,带回更多的好东西回去,就像从前,汉人皇帝会给公主单独送很多的好东西。
这就是这位公主唯一的价值。
草原上实力为尊,因为生存条件的恶劣,没有价值
的东西总是最先被抛弃带掉的。
康泰可能不怎么了解这些,但是那些鞑靼人对她越来越不恭敬,甚至不耐烦。
野蛮的鞑靼人确实能起到震慑的作用,可前提是这把刀不要反噬,显然康泰镇不住他们。
这让她如同困兽一般,想挣扎却怎么也挣扎不出牢笼。
于是接下来的日子她学乖了很多,甚至主动给李崇景写信,至于那些鞑靼人,她则是自己拿银子让他们去外边花天酒地。
李崇景那里一连接到了几封康泰的信,前两封连拆都没拆过,直到第三封送来他才勉为其难的拆开看了看。
等安子珝过来,还好心情的拿出来给他看。
“这不是她的亲笔。”
安子珝一目十行,很快就看了个大概,里边言辞恳切,多是谈到之前的旧情。
别人不知道,安子珝却是知道的,他们之间有什么旧情,真论起来只有过节。
“字迹是她的字迹,只是如此恳切的遣词造句,怎么
可能是她的手笔,到了如此境地居然还让其他人来代笔。”
李崇景随手将那几封信扔到了一边。
“也许这位公主殿下也知道自己的脾气,是绝对写不出这些话的,她这是害怕了。”、
若是按照康泰的性格,此刻心里肯定恨毒了李崇景,让她写信难保忍不住将心里的怨恨落于纸上呢。
“驿馆传来消息,说是她和两个鞑靼人小队首领发生了冲突,她身边都是侍女,那些鞑靼人只要冲进她的房间往那里一站,威慑力就足够了。”
不过是个外强中干的纸老虎,她这样的连让人多看一眼的欲望都不没有,甚至在安子珝看来不配成为对手。
“对了,这两日这些鞑靼人怎么样,可还安分?”
“安分自然是不安分的,不过他们能看到的,想看到的都是我们展示给他们的。”
“嗯,你办事我放心,你前日说的那些事我考虑了一下,可行,不过这件事还是以你的名义上报,
有关于康泰的这一部分不用顾忌。”
最近他与安子珝在策划一件事,想利用康泰以及这些鞑靼人引蛇出洞,坑鞑靼一把。
这两年鞑靼实在嚣张,再这样下去,他们绝对不会再满足于抢夺一点东西,而是会被养成更大的胃口。
今日要粮食盐巴,明日就可能索要城池土地,必须要给鞑靼一个教训。
“至于我,他们若是真的来征求我的意见,我倒是乐意之至,只是我的身份在这摆着,他们防备我都来不及呢。”
李崇景无奈一笑,他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