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林夕在府城待了好几天,也忙了好几天,回家之后觉得终于可以休息一下,结果两个懒觉都没睡成,第二天一早田初柳就来了。
而且是哭着来的。
一大早安子珝就走了,魏林夕为了睡懒觉连早饭都没吃,田初柳来的时候她还没起床。
听说她还在休息,田初柳本来想走,魏林夕不想让大家以为自己还在睡懒觉,就匆忙穿上衣服出来接待,结果就看到了一双红红的眼睛。
等看到她的时候,田初柳含着的两眼泪花就落下来了,扑到她身上就哭了。
一边哭还一边说着什么。
半天魏林夕才弄明白,原来是今天早上李氏留下田初柳,提了给安子文安排个人伺候。
这个伺候自然不是普通的伺候,而是给安排个暖床的丫鬟,也就是通房。
魏林夕一阵无语,弄不清楚李氏在想什么,这是嫌日子过的太顺心了,又想摆起从前侯府的架子了?
但之前安子文身边也没通房,也没见李氏担心他没人伺候,结果娶了亲,反而担心没有暖床的人了?
随
着田初柳的话,魏林夕才知道,原来这件事是刘姨娘给进言的。
刘姨娘之前就在田初柳身边旁敲侧击过,只是田初柳假装没听懂,而安子文只将心思花在木刻上,慢慢的这件事就不了了之了。
田初柳以为这件事过去了,一门心思养胎,结果就在她胎像刚稳,做婆婆的就提了这件事。
“我真的,我是一刻也不想忍了,若是我们爷的亲娘也就算了,可是······”
田初柳哭的伤心,情绪大起大伏,魏林夕真怕她动了胎气。
田初柳都怀了好几个月了,李氏也从来没提过这件事。结果刘姨娘去伺候了几天,她就提出给安子文安排通房的事。
要说这里边没有刘姨娘的事,魏林夕也不信。
真是一刻也不消停啊。
“我不知道大户人家是个什么规矩,可就算是庄户人家,也没有个外人来掺和人家屋里事的。”
对于安子文夫妻来说,刘姨娘可不就是外人吗。
“我不是不愿意这件事,我就是觉得心里难受,如果是母亲自己的意思,我绝对
没有二话,肯定把人好好的送到二公子面前,把她当亲妹子待。”
田初柳擦了擦脸上的眼泪,虽然还是有怨言,但是情绪已经冷静了不少。
“我知道,刘姨娘是三弟的生母,可是,可是她总掺和我们二房的事,倒像是我亲婆婆一样,我是真的······哎!”
田初柳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像是无奈,又像是懊恼。
魏林夕这才咂摸出点味儿来,诉委屈是真,但也有田初柳想探探底的意思,过来看看他们对刘姨娘的态度。
这恐怕是想对刘娘姨出手了,毕竟有这么个人横在他们夫妻之间,再好的夫妻也要给搅散了。
魏林夕额头竖起了三根黑线,汗,总觉得要不是有田初柳给她在前边吸引火力,这些或多或少的说不定就要落在自己的身上了。
“你也别太忧心,当心肚子里的孩子。”
魏林夕拿着帕子给田初柳擦了擦眼泪,这要是真动了胎气才是得不偿失。
“说实话,我也觉得姨娘做的过分了,只是她到底是子珝的生母,我们也不好过分
苛责,长辈的事自有长辈们做主。”
魏林夕作为儿媳妇,肯定不能公开说她丈夫生母的坏话,但也确实不能让刘姨娘这么嚣张下去了。
她敢这么一次又一次的起幺蛾子,还不是借了安子珝的势,但同时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