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前一天闹了很久,但是第二天一早依旧是早早的起床了,要等新娘子来敬茶。
魏林夕因为累了一天,没怎么睡足,早上起床的时候还是浑浑噩噩的,洗完脸照镜子能看出有点肿的眼睛。
她以前一直觉得铜镜是照不清人的,但来到这里才知道,打磨的好的铜镜是能将人照的非常清楚的。
只是因为铜本身的颜色,照出的人也带着昏黄的“滤镜”。
魏林夕眼前这面铜镜是安子珝带回来的,据说是个什么制镜世家的手笔,魏林夕不懂,不过确实很清楚。
魏林夕将人支出去偷偷给眼睛敷了一个眼膜,眼睛才好了一些,等她到了正院的时候李氏已经坐在那里等了。
陆陆续续家里人都到了,连好不容易能休息的安子明都从被窝里给挖了出来。
“你二哥二嫂就快来了,看看你衣衫不整的像什么样子。”
嘴上说着教训的话,但李氏还是亲自
上手给安子明整理衣服。
在场的就安子康频频向外看,见完了新二嫂他还要赶紧回去呢,今天戏园子里开新戏,请的是城府里的角儿,人肯定多,要赚钱嗯。
安子文和田初柳姗姗来迟。
安子文脸上倒看不出什么,倒是田初柳有点来迟的羞愧。
倒不是田初柳起晚了,而是她的新丈夫,做什么都是不紧不慢的,她一个新媳妇也不好一直催促。
再加上安子文的腿脚不好,这不就来晚了。
不过李氏并没有怪罪,她现在对安子文这一房没什么别的要求,安安分分的就行了。
扶是扶不起来了,只要别再闹出什么事来就好。
新婚燕尔,安子文脸上挂着温和的笑意,看起来心情不错。
而田初柳经过一番打扮,倒是比之前小相上的好看,肤色也没有之前的那么深。
两人规规矩矩的给李氏敬茶,向叔叔婶婶们问安,又重新认识了一遍兄弟
姐妹们。
全程安子文都没什么话,倒是田初柳一直在说话,不过也都很得体,不过分亲近也不疏远。
李氏见她的样子,心里满意了两分,觉得田初柳这样的出身也有好处,身后没根基好拿捏。
之后就是一家子吃早饭,田初柳作为儿媳妇已经站在李氏身边伺候了。
不过李氏也只让她盛了一碗汤就吩咐她坐下了。
“我们家里不讲究这些,只要你们夫妻好就行,这些规矩能省则省吧,你嫂子弟妹们我也从来不让她们伺候。”
李氏的声音很温和,听着是在宽慰田初柳,但在另外两个当事人的耳中就有点像是点拨了。
魏林夕低头吃自己的, 假装没听见。
别的不说,齐棉绒之前可是一直在李氏身边伺候的,就算是没在吃饭的时候站着布菜,但背后端茶倒水,服侍休息面面俱到。
魏林夕见过两次,都感觉齐棉绒不像是个儿媳妇,倒像
是丫鬟似的。
至于她自己,刚嫁过来就被流放了,后来她忙着赚钱吃饭,家里还一堆活儿等着干呢,也没想过这茬。
再后来,安子珝水涨船高,她名正言顺的当家,也没人提这个,李氏也从来不提。
魏林夕猜这话是说给自己的听的, 好让她记得婆母的宽容,不让伺候是一件事,她自己不伺候是另一件事。
田初柳初来乍到,还不了解家里的事,没听明白其中的另一层,李氏让她坐下,她也是推辞了两次才坐下的。
看着桌的早饭,等粥下了肚,她的心才踏实下来。
丈夫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