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嫂你怎么站在这儿?”
安子明从茅厕小跑回来,两只手还揣在一起保暖,见魏林夕站在门口不动,奇怪地问道。
“林夕?怎么不进来。”
钱氏听见了动静,打开门,将魏林夕拉进了屋里。
扑面而来的暖气让魏林夕一下子回过神来。
“你三叔的话是不是都听到了,你也别太担心”
钱氏说不出什么大道理,只能拉着魏林夕的手安慰。
“是啊,咱们子珝不是定远县的守军,不会有事的。”孙氏也插嘴道。
虽然这话说得也不太合适宜,毕竟定远的守军们也都是保家卫国的汉子。
但人有亲疏远近,孙氏最担心的的当然是自家人。
“我没事的。”
虽然嘴上说着没事,但心却依旧吊着,魏林夕怎么可能不担心呢。
“要不,再让你三叔出去打听打听?”孙氏踌躇着开口道。
“不用,现在外边兵荒马乱的,就别让三叔出去了,再说子珝是在军中,也不好打听这些事。”
魏林夕笑了笑,反过来安慰大家。
“我相信子珝,他肯定不会有事的。”
魏林夕见识过安子珝的本事,他肯定会想办法保全自己的,
而且还有这么一大家子呢,他怎么可能撒手不管呢。
魏林夕确实是担心,但却没有大家想象的那么严重。
她知道他们是把她当做这个时代的普通姑娘来看了,但魏林夕却不是这个时代的姑娘。
“定远县城是如何被攻破的,三叔可听说了?”
“听说是守军不足,大家都没想到鞑靼人会去定远县,只用了不到两个时辰就把县城破了。”
三老爷语气也有些沉痛,屋里的人全都不说话了,一个个长叹一口气。
“皮之不存,毛将焉附”,一个偌大的县城这么容易就被攻破了,这才是魏林夕最担心的。
“反正破的不是咱们黑水城不就行了吗。”
安子康看到大家唉声叹气的样子,丢了一个花生在嘴里,小声地嘟囔着。
“混账东西,胡说什么呢!”
听了安子康的混账话,三老爷脾气不打一处来,照着他的后脑勺就是一巴掌。
“打我干嘛,我说得不对吗?”
安子康不服,支着脑袋和三老爷顶嘴。
“对个屁对!这些年让你的念的书,你都念到狗肚子里了?”
三老爷气得抄起火盆旁的烧火棍打过去,安子康吱呀乱叫
地躲着,堂屋里一时间鸡飞狗跳。
“老爷,老爷别动手,孩子不听话就好好教就是了。”
孙氏上前拦了一下,虽然她有时候也忍不住打孩子,但轻轻的巴掌能和烧火棍比吗?
“我这是教子!你少管。”
三老爷一把推开孙氏,孙氏呐呐得不敢说话了。
安子康见势窜得更远。
趁着大家都不注意,魏林夕悄悄将门关紧,站在了门前。
“子文!帮我摁住他!”
“啊?哦。”
安子文愣了一下,这才手忙脚乱地去抓人,但他腿有疾,怎么可能抓得住安子康。
“我来!”
二老爷一拍大腿,瘦弱的身躯一下子爆发出了无限力气,直接将安子康摁住了,三老爷的烧火棍立马就下来了。
“平日里教你读书你都读哪儿去了,居然说出这样的话,我和你母亲就你一个孩子,平时宠着你,倒是将你宠得不像样子了!”
三老爷落下的棍子用了十足的力气,将安子康打的立马开始嚎叫。
齐绒棉早就几个小的给带回了屋里,堂屋除了长辈,就只有魏林夕一个平辈。
但她却没走,反而是看着三老爷打孩子。
之前她只觉得
安子康熊,无赖,但今天才知道他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