坦诚的结果就是安子珝没有搬出去住,魏林夕得到了一张五百两的银票。
不是五两,五十两,是五百两,魏林夕拿着钱的手都是抖的。
这熟悉的五百两,不就是李氏拿出来给安子珝疏通的钱吗?
魏林夕觉得这就是烫手山芋,拿着心都是虚的,但安子珝却让她放心拿着。
然后,魏林夕就拿着了。
本来林夕觉得这一晚上她会睡不着,但真躺在床上之后却睡得很好,有一种尘埃落定的感觉。
第二天,魏林夕和安子珝就早早地就去了镇上,他们要去买一些腌酸菜的坛子。
魏林夕从村里人手里买了一些菘菜萝卜,用地窖是能储存一段时间,但一整个冬天要光吃这些也不行,所以她打算腌酸菜了。
腌酸菜没什么难得,只是没有腌酸菜的坛子,而魏林夕也想趁机去镇上看一看。
这次去的是距离松树村最近的镇子——大林镇,名字很接地气,但却是军事重镇,在镇外十五里就有一座百户所,安子珝平时就是在那里训练。
镇子里也是泥土路
,但人比较多,还算繁华,不过在魏林夕看来其实都比不上现代的一些村子。
在镇上只有一个地方能买到她想要的东西,价格有点贵,但这东西已经能算是家庭固定资产了,还是花银子买了五个,几乎将店里的现货都都包圆了。
虽然这些坛子都是陶的,但价格是真不便宜,哪怕是刚得了五百两银票的魏林夕也觉得心疼。
“这个一定要记账,母亲不会不给我银子吧?”
看到车上的五个大坛子,魏林夕有点担心。
“不会,今天出门的时候母亲叫我去,和我说以后家里的账也归你管,会先给你一些钱家用,要想办法进些银子,不能坐吃山空。”
安子珝一边悠闲地赶着马车,一边说道。
“这是什么意思,是以后她就不管了?”
魏林夕怎么想都觉得有陷阱。
“母亲手里是还有些银子,但七弟也慢慢大了,她也不可能一直拿银子出来。”
“懂了。”
就是给点先用着,以后自己维持收支平衡呗。
魏林夕也打听过松树村的情况,
地里的收成能吃饱饭就是好的,余出来的卖银子是别想了。
若是打仗是有饷银的,但要是不打仗,男人们就会进山猎些兔子狐狸卖毛皮,卖给批货商人。
或者是进山伐树,等春暖花开了再运下山卖掉,这些都是当地的主要收入。
魏林夕一想安家的情况,不管是猎毛皮还是伐树,都是落到安子珝的头上,她立马就觉得昨天拿的那五百两不心虚了。
“没事,家用你不用担心,我会想办法的。”
看小妻子又发呆,以为是她是在愁以后家用的银子,安子珝笑着安慰了一下她。
要说银子,其实他还真不缺,只是不能一下拿出来而已。
“那怎么能行,安家又不是你一个人的安家,当然要大家一起努力才行。没事,你就干自己的事儿,家里的事儿我会想办法的。”
在这个时代,魏林夕放弃了要脱离家族的想法,但也不想随大流愚孝地去白养家里的人。
吃白食是不能吃白食的,谁都别想吃她魏林夕的白食!
好像被什么奇怪的东西激励,魏
林夕觉得干劲满满。
“嗯,现在你是当家人了,都听你的,不过不患寡而患不均,做事之前你也要衡量好才行。”
安子珝笑着说道。
“不对。”
魏林夕摇晃着脑袋,反驳安子珝的话。
“什么不对?”
“不是不患寡而患不均,是满足基本需求下的按劳分配。”
见安子珝回头笑着看她,魏林夕装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
“难道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