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不会是你看错了。”张茉神经质地四处张望,“存活者里也没孩子啊。”
楼月不想引起恐慌,索性摇头:“可能看错了吧。”
点燃大厅左侧走廊入口处的墙烛,烛火许久未点燃,冒出幽绿的火光,片刻才恢复正常的颜色。
光彩夺目的城堡陡然间变得破败,着实叫人不习惯。
漫长的走廊空寂幽深,隐隐有风吹过,发出若有若无的呜咽声。火光颤动,三人的影子随之晃动。
张茉连忙揽住楼月的胳膊,面上害怕,手中却摸向背后的匕首。
楼月不喜陌生人亲近,下意识挣脱:“别拉太紧,一会出事都不好跑。”
张茉眼底闪过病态的阴狠,双目逐渐发红,隐匿在昏暗中看不真切。她垂眸瞥了眼钟石郁,想了想,落后于二人一定距离,又亦步亦趋跟在后面。
“这地方很久没打扫过。”
钟石郁进入游戏状态,认真观察每一处细节。她伸手拂了拂墙壁上的蜘蛛网,蹙眉看向深处,率先走进去。
沿途墙壁上的烛火均被点燃,好在长廊通风,没什么有毒气体。
彩绘玻璃氤氲出水汽,暴风雨愈发激烈,雨水砸在玻璃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
楼月靠近玻璃,发现上面的彩绘图案很是奇怪,每一扇玻璃都画着形色各异的人,她数了数,发现每幅画都是二十七人。
穿过压抑的长廊,眼前一片空阔。
“有人。”张茉一声尖叫,余音回荡,激起几只蝙蝠掠过。
“闭嘴。”钟石郁恼火瞪她一眼,“你看清楚。”
声音戛然而止,张茉瑟缩着望去——
窗外电闪雷鸣,在明明灭灭的光线下,她看到右边立着两个高大石柱,石柱下站着两个“人”,银白的光在他们身上闪烁,长剑插入地面,原来是两个身穿铠甲的骑士。
但细细看去,里面是空的。
钟石郁满脸不爽,咋咋呼呼的人就像个定时炸弹,早知道就不带这个累赘一起了。
得找机会甩掉她。
钟石郁白了张茉一眼,小心靠近两副盔甲,中央是一扇微启的繁复花纹大门,从门缝看进去,是数张长椅,上面挂着灰扑扑的挂毯。
“似乎是接待厅。”钟石郁犹豫一下,推开厚重的大门,发出沉闷的声音。
接待厅石拱顶,四周是装饰性的石雕,以及颇大的落地窗,此刻拉着花纹复杂的窗帘,电闪雷鸣间,窗外的大树在帘布上映射出张牙舞爪的影子。
地板上铺着一层奇怪的绿色植物,隐隐可见草药与干枯的鲜花,踩上去软绵绵的,但呛起大片灰尘。
楼月蹲下伸手捻了捻:“是灯心草、薰衣草、薄荷、玫瑰和紫罗兰一类的植物,应该是用来改善大厅气味,阻止害虫进入。”
楼月大学时候学的植物保护,只不过后来转了动物学,但对植物多多少少有些了解。
没想到帮上了忙。
“那我就放心了。”钟石郁环视墙上的壁画,越看越奇怪,“我还以为壁画都是一些神像伯爵之类的呢。”
楼月发觉壁画虽然有残缺,但与彩绘玻璃的内容大差不差,只不过这里画面更丰富详细,色彩浓郁复古,画的是个身穿金色罩袍的人,引领着二十七个形形色色的人准备进入一个漆黑的洞口。
这二十七个人形象鲜明,穿衣打扮各有特色,他们跟随引领者进入洞口,面带喜悦地抬着金色的箱子走出来。
行至一处空阔的场所时,其中一人打开了金色的箱子,耐人寻味的是里面漆黑一片,也不知放的什么东西。
再下一幕有些突兀,不知从何处来的红色液体淹没了整间屋子,所有人沉溺其中,面色绝望。
“是不能打开的潘多拉盒子吗?”钟石郁的目光落在金色盒子上,“这也许是一处线索。”
她伸手摸了摸壁画,画面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