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凤鸢？”
沈晴柔回过头来，原本她听到声音还以为是那些人又来折磨她了，没想到竟然是沈凤鸢！
她怎么会来这里？
做梦，自己一定是在做梦。
“三妹，别来无恙。”
牢房外，沈凤鸢看见沈晴柔有些犹豫，便忍不住冲她笑道，“啧啧，三妹，数月不见，你怎么成了这幅模样了？”
“沈凤鸢，真的是你！”
听到沈凤鸢略带惋惜的奚落声，沈晴柔这才肯定，眼前这人根本不是自己的幻觉，而是真的沈凤鸢！
下一刻，她那双空洞无神的眼睛骤然蒙上一股恨意，没等沈凤鸢说什么，她便恶狠狠地朝她扑过来。
只是她忘了，自己和沈凤鸢之间还隔着一道铁笼，她连沈凤鸢的头发丝还没碰到，就被那道铁门重重地弹了回去。
“沈凤鸢，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不过也多亏了她的动作，沈凤鸢这才注意到刚才她躺着的位置，那堵墙上密密麻麻地用血写满了大字。
沈凤鸢死！
铁黑的血迹在昏暗的光线中格外醒目，一笔一划都带着刻骨的恨意。
“三妹，你就这么恨我？”
“我当然恨你！我恨不能吃你的肉，喝你的血！”
沈晴柔还不死心，她从地上爬起来，也不顾身上没穿衣裳便再次冲到沈凤鸢眼前，若是没有眼前铁门的阻挡，她一定会亲手将沈凤鸢给撕碎！
“沈凤鸢，都是你，如果不是你，我和我娘就能安心待在沈家，我娘是沈家的掌家夫人，我就是沈家的嫡亲小姐！所有人都对我敬重有加！就是因为你的出现，这一切都变了，是你夺走了我的一切！”
她能不恨么。
沈凤鸢没回来之前，自己拥有一切，人人都知道自己是沈家最有出息的孩子，单凭一个沈凤微又算得了什么。
可是沈凤鸢的出现毁了这一切！
“你说我夺走了你的一切，可你有没有想过，你的一切从来都不属于你。”
沈凤鸢冷眼看着沈晴柔，眼神里却没有丝毫的怜悯。
她哭得那样凄惨，若不是自己死过一次大概就会被她给骗了，可前世，她们不就是这样对沈家的么？
阴谋算计，步步为营，将沈家一步步架空，让沈凤微惨死。
所以现在，她有什么资格质问自己。
“你想说什么？”
“如果没有我，你和你娘确实能够安心待在沈家，可你却忘了，你娘之所以能嫁入沈家为妾，是因为她抢了她姐姐柳圆圆的位置，而你，之所以能被人高看一眼，也是因为你占了沈凤微的位置罢了。”
“这些东西，从头到尾都不是你的。”
“你胡说！你胡说！这本来就是我们的！”
地位，身份，这些都是自己应得的！
“沈晴柔，你和你娘拿了太多不属于你们的东西，这些东西，早晚都是要还的。”
“沈凤鸢，我才不怕你，有本事你现在就杀了我！”
“杀了你？我怎么会杀了你呢。”
沈凤鸢轻笑一声，笑声在水牢中回荡，明明她笑靥如花，柔弱娴淑，可她的脸上却全然没有半分暖意。
自己怎么会杀她呢，死对她来说未免也太容易了，她要沈晴柔和柳姨娘生不如死！
“你不杀我？”
沈晴柔疑惑地看向沈凤鸢，难道她来这里不是为了杀自己么？
“我的好妹妹，姐姐自然是来接你出去的。”
“接我出去？沈凤鸢，你费尽心思地把我送进来，不就是想让我死吗，你怎么会好心地接我出去。”
沈凤鸢这个疯子，绝对不可能这么好心！
她根本就是一个没有心的恶魔！
“我可没有这么好心，你应该感谢你娘，她为了救你可是牺牲良多。”
“姨娘？她连掌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