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疯？
沈凤鸢看着沈晴柔眼底涌上来的恨意，瞬间明白过来，刚才她在舒鸾殿中的疯癫都是装出来的。
她这是还想着找机会逃脱呢。
“沈凤鸢，你放我出去，你放我出去！”
沈晴柔凄厉地叫喊，等她走到面前，沈凤鸢这才注意到，原先她那张引以为傲的脸上早就被人划上了几道口子，昨天入宫时她精心装扮的脂粉如今混着臭泥贴在脸上，哪里还有半分小姐的模样。
只可惜沈凤鸢却没有一丝波澜。
看着沈晴柔这副样子，她突然就想起前世在郊外的污水沟里找到沈凤微尸体时的模样。
她今日的惨状，远不及当日沈凤微的十分之一！
“是你，是你害我的对不对？一定是你害我的！是你给我和四殿下下了药是不是？”
“是我。”
沈凤鸢大方承认，她已经没有否认的必要。
“不过，我并没有给四殿下下药。”沈凤鸢冷笑一声，眼看着沈晴柔的表情由满足转变成惊讶，她不咸不淡地继续道：“我只给你一个人下了药。”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当时，四殿下的反应并不正常，一看就是也中了药，她竟然说她没给四殿下下药？到了这种时候她还不承认？！
“我的好妹妹，沈家世代忠良，我怎么会做出给皇子下药这样大逆不道的事呢？”
“我只是，把两个人的药都下在了你一个人的身上！”
怎么……可能？！
沈晴柔吃惊地看向沈凤鸢，她一直想不明白沈凤鸢把药下在了哪里，原来她是把药下在了自己身上，可她是什么时候……
“是云玉璎珞？！”
还不算太笨。
沈凤鸢看着沈晴柔震惊地表情不由得会心一笑，她没有回答她的话，只是淡淡道：“我早就知道你与四殿下时常在沈家幽会，所以才故意撮合小妹与四殿下，为的就是让你坐不住，然后露出马脚。”
“后来我又故意当着你的面，把璎珞送给小妹，那个时候我就已经在璎珞上下了毒。因为我知道，只要我稍稍刺激你，你必然会找个借口，这次宫宴，璎珞必然会戴在你沈晴柔的脖子上！”
“而你，又因为害怕小妹抢了你的四殿下，所以必然会在宫宴上与四皇子相见！”
“沈凤鸢，你好歹毒的心！你这个恶毒的女人，你这样害我会遭报应的！”
听完沈凤鸢的话，沈晴柔破口大骂，得知她竟然这样算计自己，她很不能将世间最恶毒的词汇给用上！
“恶毒？”
沈凤鸢大笑起来，笑声在昏沉的甬道中来回飘荡，她朱唇一抿，美艳得如同妖物一般。
“你有什么资格说我恶毒？”
“你和你娘做了多少恶事，你们下毒害我祖母，在定禅寺还想放火烧死我和孩子们，将傀儡用在一个三岁孩子身上，桩桩件件哪一样不恶毒？现在不过是失败了而已，就跑来说我恶毒了？”
她们做了数不清的恶事，若不是自己命大早死了，而自己不过是反击以此就是恶毒了？！
“你胡说！沈凤鸢，你休想污蔑我！这些都不是我做的，都不是我做的！”
她虽然嘴硬，但心里却已然兵荒马乱。
沈凤鸢都知道了。
她都知道了。
而且，桩桩件件都清楚得很！
“沈晴柔，我是给你下了毒，可这毒药，只有女子和男子接触时才会发作，你若是不跟嬴景思搂搂抱抱，你们就不会中毒！”
“还有，你若是不给沈凤微下药，就算我故意在众人面前污蔑你，你只要不承认别人还能说什么？说到底，是你自己恶毒罢了！”
如果今日她不给沈凤微下毒，自己根本没办法做实她的罪名，也只能毁了她的名声罢了。可她偏偏给沈凤微下了药，这才给了自己将两件事情联系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