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的账!哼,下贱的女人!”
兰贵妃到此时仍强自镇定着,她默默地蹲下身,捡起脚边的布条一片片看着,一张风韵犹存
的芙蓉面也渐渐变得惨白,等她全部看完,不由腿一软,跪在了青石砖地板上。
“皇上,臣妾,臣妾没有和木城主有私情!臣妾是冤枉的,皇上,您还不知道臣妾的为人么?这些全都是夜贵妃捏造的,她一直嫉妒臣妾得到您的宠爱,临死了都还要诬蔑臣妾,皇上,您一定要明辨啊!如果您宁可相信他们的话而不相信臣妾,臣妾宁可一死,也要证明清白!”
兰贵妃哭得梨花带雨,不停地拿头抢地,额头上很快渗出了鲜血,将那一块地面都滴上了点点血迹。
南夜太初冷声道:
“贵妃娘娘,你就不要再假装冤枉来诬蔑我的母妃了,我倒是很好奇,你若是自裁死了,又如何证明得了你自己的清白?!只怕会更坐实你背叛父皇偷人的罪名吧?你难道是想畏罪自杀?”
兰贵妃本来是打着死不承认这件陈年私情的心思的,所以才会以退为进主动说出求死证清白的话来。
没想到她的话倒让南夜太初抓住了漏洞,几句话就将她堵得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
她不愧是只在后宫浸淫了二十几年的老狐狸,心思电转,很快就膝行到南夜帝面前,抱着他的腿放声大哭:
“皇上,呜呜呜,臣妾真的是冤枉的,您要为臣妾做主啊!皇上,您想想,臣妾为您生下了毓儿和蕙儿两个孩子,他们与您多像啊,有这么两个优秀的孩子,臣妾犯得着去和木城主偷情吗?而且,臣妾有时间吗?”
南夜太初从袖袋里拿出一封信,递到南夜帝面前,说道:
“父皇,这是儿臣于一年多前去日光城的时候,从山匪一线天手中劫来的密信,信正是兰贵妃写给木海清的,那上面可是白纸黑字地叙说着思念之情呐。”
千陌看到这封信上的那朵番莲花时,才想起来,原来那日在一线天的聚义厅后窗看到的白袍男人,居然是南夜太初,他竟然乔装打扮劫下了这封密信。
南夜帝将信打开,很快便看完,然后将信重重地拍在书桌上,大声
喝道:
“木心兰,你还想狡辩吗?这可是你的亲笔字,瞧瞧你写给你远房堂兄木海清的话,朕都念不出口!”
兰贵妃颓然地松开手,一张脸青红交加,羞恼不定,咬了咬牙,她横下一条心,只要她不亲口承认这项偷人的罪名,南夜帝顶多削去她的贵妃位,将她打入冷宫,再不济将她充作掖奴,只要留得一条命在,她会等到她的木海清堂兄杀回京城,将她解救走,两人逍遥快活去的。
拿定主意,兰贵妃咬着唇不说话,一副我委曲我冤枉我如何认罪的态度。
南夜帝气极,板起脸怒声道:
“木心兰,你不承认是吧?好,既然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朕就让你心服口服!来人,带苏染!”
听到苏染的名字时,兰贵妃惊恐地撑圆了眼睛,她扭头看向戴着手铐面色沉静走进来的苏染,本来还心存着一丝侥幸的她突然不敢再看她了。
因为苏染眼里的恨意与不屑太过明显,明显得让她知道,自己这一次是完了,苏染一定会什么都招供出来,她知道得太多。
有她这样一个活着的人证,再加上那些小布条和那封信这些物证,她是死定了!
长叹一声,兰贵妃认命地低下了头。
这一场御书房里的审判在这之后,没用多久便告结束,兰贵妃全部招认了自己的罪行。
将她当年如何和木海清好上,如何两人在幽会的时候被夜贵妃发现,她又是如何下慢性毒药致她于死地,以及在千陌十四岁那年又是如何凑巧发现了她的私情,她给千陌下了药让她丧失了之前的那段记忆,后来她仍不放心,派人做了手脚,好让她在出京路上制造车毁人亡跌下山崖的惨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