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陌不急不徐,清脆地说道:“王妈妈,您不妨往身后看看,有些话没有经过证实可不能说得太早哦。”
瞧着千陌淡定的神色,王裁缝眼里露出了怀疑,将信将疑地扭头往身后看,却在见到塌上安坐的南夜太初时瞪圆了双目!
原来她的身后还有一个,她居然不知道!而且那件婚纱也没有燃起来,此刻正被南夜太初抄在手里,那枚火折子也被他掐灭了火拿在手里把玩着。
在他身后的墙上,一支蜡烛明亮亮地照着——原来将房间里照亮的并不是燃烧婚纱的火光,而是南夜太初点燃的蜡烛。
王裁缝很快从震惊中恢复了过来,她冷笑道:
“哼哼,虽然我今天着了你们的道,可是你们的亲照样结不成了!一件嫁衣被张家媳妇烧了个洞,这件赶出来的婚纱又被我烧了个洞,说起来,我也没输,最起码我的任务完成了!”
任务?难道她的上司派她来,只为了破坏她的婚礼,不让她顺利和南夜太初成亲的吗?
千陌猜得也对也不对,王裁缝接到的任务就是,接近千陌杀死她,如果不能杀死她,那也要想尽一切办法阻止她嫁给南夜太初。
见千陌脸上露出研判的神情,王裁缝不屑地补了一句:
“别指望我会告诉你我的上司是谁、我的任务是什么!”
千陌耸耸肩,越过她走到南夜太初身边坐下,笑眯眯地说道:
“你以为你真的烧坏了我的婚纱了吗?”
说罢,她将南夜太初手中的婚纱甩开,原来只是一匹别成婚纱式样的雪绸,虽然上面有个很明显的火烧的痕迹,但可以肯定不是她们亲手赶工钉上珍珠和碎钻的那件。
“你诳我!我和你拼了!”
王裁缝瞬间胀红了脸,恼羞成怒地吼出一句话,作势就要向千陌扑过来。
在南夜太初伸手阻挡她的刹那,她却及时收住往前去的冲势,轻巧敏捷地掉转身形,就要夺门而逃。
说时迟那时快,南夜太初站起身,也不见他运功提气,身形一晃,他的人就拦在了王裁缝有门之间,像一尊神祇一样轻蔑地俯视着她这个跳梁小丑。
王裁缝见前门不通,她的反应也不是一般的快,立即又掉转头,攻向不会武功的千陌,试图从她身后的窗户穿窗外逃。
可她想得太简单了,有南夜太初在,又怎会让她欺负到千陌,也不会让她的计谋得逞。
他貌似随意地拍出一掌,光是那一掌的掌风就将王裁缝给拍翻在了地上,再也爬不起来。
王裁缝狼狈地趴在地上,咬牙切齿道:
“你们也莫得意,抓住我一个小喽罗有什么用,反正……”
她的话未说完,房间的门便从外面打开了,夜魁率先走了进来,在他身后,是拎着一个人的夜鬿。
“主子,小姐,人抓到了。”
夜鬿将手中的女人扔到地上,王裁缝在看清身旁的人时,先是一愣,随后忍不住讥笑道:
“原来你也没有跑出去啊,还说什么调虎离山计,顶个屁用!”
张家媳妇一改平时的拘谨小心,怒喝道:“闭嘴!”
千陌拍拍手,俏生生地道:
“好了,一个王妈妈,一个张家媳妇,你们俩这下子不但没能完成任务,也没有逃掉,就谁也别说谁了,现在该是咱们来算总账的时候了。”
算总账?算什么总账?难道千陌已经知道她们的底细了吗?
“六小姐说的什么话,我们听不懂,我们只是奉命行事而已。”
王裁缝和张家媳妇惊疑不定地从地上仰视着端坐在塌上的千陌,后者正翘起一边嘴角,嘲讽地看着她们。
“看来你们俩还想蒙混过关啊!这么晚正是好睡觉的时候,我也不和你们罗嗦了,干脆利落地揭了你们的底,咱们就各自休息去吧。”
千陌站起身,走到两人面前,居高临下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