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在牢里呆两天而已,那些手铐脚镣的自然不会对郡主使用。”
说罢,他走下来,站在千陌面前叫来衙役,沉声吩咐道:
“你将玉璃郡主送到牢房,选择一间干净条件好的让她住两天,告诉牢里的捕头们,对玉璃郡主客气点,若有人敢对玉璃郡主动一根毫毛,我定饶不了他!”
衙役吓得一个激灵,赶紧弯腰身答应了。
千陌朝南夜太初微微一笑,又握了握他的手,两人的眼神无声交流了几秒后,她才抽出手来,对一直站在一旁的李同江点点头,率先优雅地走出了公堂,南夜太初也起身护送她出去。
那个被李同江点名带路的衙役赶紧屁颠屁颠地跟了上去,这情形不像是押送千陌去大牢,倒像是千陌带了随从去大牢视察一般。
柳千陌和南夜毓等人自然是看得咬牙瞪眼,差点将自己憋出内伤来。
这时,因为出门在外没能及时得到消息的柳鹏程终于赶到了衙门,他进得公堂没有看到千陌时,不由焦急而关切地抓着李同江的手问道:
“同江,我女儿怎么样了?千陌她是不是关起来了?”
李同江是正四品的文职,比柳鹏程的正二品低了两个等级,所以便恭敬地将刚才审案的结果大致叙述了一遍。
柳鹏程见是千陌自愿去的牢房,也不好说什么,正要转身也跟去大牢里察看,一旁原本正要走的柳千棠忍不住开口抱怨:
“爹,您怎能如此无情无义!娘被人杀死的,千陌的嫌疑最大,您不关心娘和我们姐弟,反而着急千陌坐牢的事情,您将尸骨未寒的娘置于何地?又将我们姐弟置于何地?您真让我们心寒呐!”
说罢,她又嘤嘤地小声哭泣起来,李同江颇烦女人在公堂上哭,又不能喝斥,赶紧对柳鹏程说道:
“柳
国公,国公夫人还摆在殓房里,您办个手续就可带走去办后事了,您请节哀顺便!”
柳鹏程对大夫人虽然谈不上喜欢,甚至恨她暗算千陌和两个小外孙,但王月如毕竟跟了他这么多年,如今被刺身亡,倒也让他心里不好受,加上受了柳千棠的责怪,便不好再问千陌的事,随同李同江去处理取遗体的事情去了。
柳千棠姐弟自然也哭哭啼啼地跟在了后面,整个公堂里瞬间便只剩下了一个跪在地上的墨翠。
她被所有的人给遗忘了!
见没人理她,公堂里也没了人,墨翠东张西望了会,便自行爬起来,一个人回了镇国公府。
在京城的某个秘室内,一个下属模样的褐衣人跪在地上,对着屏风后的人恭敬地说道:
“主子,小的刚从京兆府衙门里探听来的消息,玉璃郡主因无法洗清谋杀柳王氏的嫌疑,已被李同江下入大牢,此案可能会移交三司会审。”
“唔。”
屏风后传出一个低低的声音,辨不出是男是女,是老是少。
地上的属下见主子并未过多表示,便大着胆子继续汇报:
“不过,李同江似乎很怕南夜太初,吩咐衙役和牢里的牢头们要善待郡主,他还亲自将郡主送到了大牢里,又着人送了床和崭新的铺盖进去,看来,郡主在里面的待遇不会太差。”
屏风后的人淡淡地道:
“哼,谅他南夜太初也包庇不了多久,这件案子板上钉钉了,只要没有足够的证据证明不是柳千陌做的,她就必须得为柳王氏偿命,你道王月如的三个子女是任人捏的软蛋么?就让她在牢里最后过几天舒服日子吧。”
这道声音清丽婉转,带着点娇媚,是非常好听的女人声音。
地上的手下赶紧附和道:
“是,主子英明,这次这个计策设计得天衣无缝,她柳千陌必死无疑了,否则毓王妃闹到
皇帝那儿,皇帝也不敢庇护她!”
“你没有留下什么破绽吧?”屏风后的女声问道。
“主子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