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隐隐让老臣们想起原来那个叱咤风云、说一不二的霸气皇帝。
宝座上的南夜翼面色变幻莫测,正待出声喝斥,大殿中央的真南夜帝却在此时开口了:
“阿翼,朕待你一向不薄,你要什么都给你,为何你反要设计害朕,将朕秘密关押起来不说,还假扮朕夺了朕的皇位?五年了!整整五年!你也没想到五年后,朕还能再回到这个朝堂之上吧?”
他的声音沙哑、低沉,带着一股痛心、懊悔和指责,却并不怎么愤怒。
南夜翼倏地从宝座上站起来,先发制人地抢先说道:
“好你个南夜翼,明明是你在外为非作歹、害人无数,糟蹋了多少的良家妇女,甚至犯下了命案,朕才不得不将你关在密室,希望你能在密室里思过,痛改前非。没想到你竟然逃了出来,又不知用什么法子哄得初儿的相信,带着你来这殿上反咬朕一口,你到底安的是什么心!”
说完,他犹自不解气,手一挥,袍袖一摆,高声道:
“来人!将这不知好歹、假冒朕的不法之徒拉下去押入大牢!”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殿外冲进一队侍卫,待要将椅子上的南夜帝拖走,却被南夜太初的眼神给吓住了,不知如何是好。
南夜翼见状不由大喝道:
“你们还楞着干什么!连朕的话也敢不听了么!还不将人拖下去押起来,待朕来亲审!”
侍卫小头头对南夜太初行了个礼,小声道:
“得罪了,逍王殿下,小的也是禀皇上旨意行事。”
说罢,便要上前逮人,南夜太初挺身站在南夜帝面前,虽是看着侍卫,却是朝殿上的某个大臣
说话:
“章大人,您是掌管武职的最高大臣,中郎将范雄不在,您也不管管这些低级的卫尉侍卫们么?今天不将这真假南夜帝的事情弄清楚,谁也别想在此发号施令乱拿人!”
南夜太初的话说得倒轻飘飘地,但语气却是相当严厉,眼神也很骇人,吓得那几个侍卫也不知道该听谁的了。
被南夜太初点到名的兵部尚书章大人只得跨前一步,走出队列,朝南夜太初行了个礼,对侍卫斥道:
“混帐,逍王殿下面前,你们也敢拿人,真是放肆!去殿门口守着,任何人不得放进来,等殿内的事情解决之后,传了你们,再进来。”
章尚书是跟了南夜帝多年的老臣,此时他虽有疑惑,但依稀觉得,既然能将不问世事的逍王也惊动出面的话,那么假南夜帝一事必有蹊跷。
为了南夜大计和帝位着想,少不得今天必须查清此事,以免让真帝蒙冤,让假帝得逞、欺骗大臣和民众。
南夜翼见侍卫被南夜太初赶走了,知道今天这事不能善了,再次抢先说道:
“诸位爱卿,你们不要被这个人给欺骗了!他是朕的双胞胎弟弟南夜翼,当年我们出生时,因为国师的预言,双生子临世会危及到南夜的国运,于是朕被留在了皇宫,他则被母妃悄悄送到了奶妈家里寄养,长大后,朕得知还有一个弟弟流落在宫外,便设法找到他与之相认,悄悄接济他,还常常从秘道将他接进宫与母妃见面,以解母妃思念之苦。”
“朕曾想将南夜翼的身世公之于众,恢复他皇室成员的身份,只是碍于国师的预言,被母妃劝说而不得已打消了这个念头。没想到朕一片好心,却招来了个狼子野心的畜牲,南夜翼,你作恶多端,坏事做尽,如今又来这大殿上挑拨是非,难道是嫌朕没给
你封王赐府么?你若觊觎这皇位,直说便是,朕让给你又何妨,何苦来这一招!”
好个巧舌如簧的南夜翼,一番话说得颠倒黑白、理直气壮,撒谎也不打草稿的,大殿里一些新晋的官员们也被他说动了,看向南夜帝的眼神不由掺杂了鄙夷和不屑。
南夜太初双手负在身后,虽然是站在宝阶下,仰头看向宝阶上的假皇帝,依然气场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