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陌吃了解药,又被带离熏了春药的偏殿,呼吸到新鲜空气,很快就从迷离燥热的状态中清醒过来。
睁开眼就对上了南夜太初耷拉的眉眼,发现被他紧箍在臂弯里,不由挣扎道:
“快放开我,你这个登徒子!不然我要叫人了。”
“嘘,小点声,有人来了,你被人设计了知不知道?”
南夜太初腾出一只手来赶紧捂住这个小女人的嘴,小声地在她耳边将前因简略讲了一遍。
千陌被他捂着口鼻,只睁着一双乌溜溜的大眼,转啊转,转啊转。
总算想起了之前自己喝多了头晕,想如厕,后来被小宫女带到偏殿,她反将小宫女药倒而躲到衣柜里的事,不知怎么就浑身发热,想找人纾解,然后后来的事情就不记得了。
想到这里,她猛地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就要低头往身上看,南夜太初松开手,在她耳边悄声地说道:
“放心,没出事,幸亏我到得及时,否则你就主动给木图献身了。”
“是他设计的我?”千陌皱眉,她怎么感觉木图也中了春药呢。
“不知道,等会看了就知道是谁在背后设计了。”
南夜太初摇摇头,忽然将她拉到身边,紧贴着假山石,示意她朝偏殿方向看去。
两人隐身的假山在偏殿西南角,从这里可以清楚地看到东边的回廊上有两个人正往这边走来——正是子九弦扶着酒醉的南夜蕙。
两人身后十来步远,跟着娜朵,娜朵的身后,居然还吊着魏小芸、柳千紫和几个大臣的女儿。
南夜蕙倒在子九弦的怀里,悄悄往身后看了眼,见有人跟来,不觉低着头弯起了嘴角。
哼,这场戏,看的人越多,效果越好。
柳千陌这个女人实在可恨!男人们都喜欢她,反而对她这个皇室八公主视而不见,真是岂有此理!
她今年都十七了,再不为自己找个喜欢的人,就要被母妃和父皇指婚,她可不想嫁那些大臣家的歪瓜裂枣。
子九弦就是上天派来挽救她被指婚的命运的,否则怎么会让她一见钟情呢!
“九弦,偏殿好像到了吧?我记得好像这间里面有床塌的,啊,头好晕,快扶我进去,九弦我真是醉得厉害,下次再也不喝这么多酒了。”
南夜蕙第三间房门前停下,对着子九弦撒娇说道。
子九弦倒也没多想,轻轻推了推门,居然开了,便扶着南夜蕙走了进去。
假山后的南夜太初勾起唇角,轻轻地数数:
“一、二、三、四、五,叫!”
千陌瞪了他一眼,心道这人还真是邪趣味,居然帮人数步数。
南夜太初“叫”字刚落音,就听从偏殿里响起一声拖长了音的惊呼:“啊!”
那是八公主南夜蕙发出来的,偏殿外的娜朵和后面的魏小芸几人听到声音,赶紧冲进屋内。
只见南夜蕙和子九弦两人站在屋子的中间,正朝十步远的床上看着,南夜蕙手指着床上几乎脱得一丝不挂的人,大声说道:
“你们,你们怎么会在这儿?木图太子,你怎么能欺负我们南夜镇国公的女儿!即便你喜欢她,你们也不能在这儿野合啊!”
柳千紫适时地捂住嘴,脱口叫出了声:
“六姐?公主你是说床上和木图太子抱在一起的,正是我的六姐柳千陌吗?”
南夜蕙轻蔑地点点头,“应该就是你六姐,唉。”
娜朵看着地上散落的衣衫和靴子,正是她王兄今天穿的,不由呆住了,又不方便过去,只急得跳脚大叫:
“王兄,你快醒醒,将衣服穿上,王兄!”
床上的木图被两人叫
醒了,他撑着依旧迷糊的头,一边调头朝几人看来,一边神智不清地道:
“怎么回事?你们不要吵好不好!敢打扰本太子睡觉,仔细你们的脑袋!都给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