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宣瞬间错愕,“你怎么知道我的姓氏?”
不过下一秒,更是瞪大了眼睛:“你会治疗血蛊之毒?”
门口的穆兰笙也是微微眯起了眼眸,缄默深思。
这血液的气味本就不正常,与他近日受伤时救出了血液味道如出一辙。
“流出来的血液,是毒血。”穆兰笙肯定开口。
秦宣也是反应过来,不可置信的收回了自己手中的剑,并且立马点燃了房间的烛火,瞬间房间通明起来。
云妙并不惧怕见到穆兰笙,倒是秦宣走到她面前扯下她的面巾之后表情再次惊愕起来:“你……你……你,是你!画中人!”
什么画中人?
云妙见他一惊一乍的模样,十分无语:“先前觉得夜风的性子不稳妥,没想到秦宣你也退化了。”
听着女子淡然熟捻的话语,穆兰笙一步步走上前去。
他的步伐停顿在了云妙的正前方,狭长的目光紧紧锁定在她的面容之上。
微微捏紧了手,胸口那股不可克制真实的触动,是鲜明的。
“妙儿?”穆兰笙竟不可控制的脱口而出。
这下是轮到云妙震惊了,她错愕的抬起头然后对上了穆兰笙的眼睛:“你记得我?”
明明这丫的记忆再次清零了,且唯一一次见她应该是她斩下月歌时的恶女形象,怎么会认识现在她的真容的模样?
云妙百思不得其解。
穆兰笙也是吃惊于自己的本能,这才是未被血蛊所控制的真实情绪么?
“记得,我一直都记得。”穆兰笙答,他竟是笑了,这张向来疏离如雾般的俊颜仿佛绽放出了夺目绚丽的冰莲,璀璨万分。
云妙看着他的笑容,沉默了半响:“那行,你先等着,待我把长方身体的毒血置换出来后再帮你医治。毕竟这解药也是我今天才炼制出来的,具体需要多久时间才能让血蛊毒素彻底消零还需要慢慢证实,毕竟还有无数的将士在等着,不能出任何差错,只能委屈长方做小白鼠了。”
看着床榻上躺着的长方,云妙浅浅叹息了一声。
云妙的话交代的很清楚,穆兰笙明了的坐在了一旁的凳子上:“不急,找到你便好了。”
“爷,您怎么可以随便信一个陌生女人?”秦宣却是带着几分怀疑:“您如今失忆的状态,即是月歌姑娘都不信,就不怕也是被此女人控制了心魂么?”
“你脑子瓦特了吧?月歌算个卵?她是能救你命还是给了你什么好处?你莫名其妙的好感总归先得到什么甜头先吧?本小姐辛辛苦苦的研制解药,夜闯王府,做好事不留名,你倒是心眼多了。如今的三王府,墙倒众人推,我冒这么大的风险又得到什么好处。”云妙直接怼了回去。
“你……”
秦宣果然闭嘴了。
云妙说的确实,如今的三王府已经不再是以往的三王府了。
墙倒众人推,再无人惦记,就连下人们都不少羡慕说二王府好的。
“王爷,这个女人果然爱慕虚荣,知道您现在身陷泥泞,还落井下石。”秦宣只能对着穆兰笙告状。
穆兰笙却是神色平静,目光一直落在云妙的身上,开口:“若是嫌弃,又怎会夜入王府?血蛊的解药定不好研制,妙儿受累了。”
那般深邃的眼神,任由谁都扛不住。
云妙被他看的脸红心跳,颇有些稳不住手中的动作,只能挪开了视线,清了清嗓子道:“那是,咱们也算是生死共患的老相好了,我不会丢下你的。”
老相好?秦宣瞪大了眼睛,这女人恬不知耻。
穆兰笙却是再次笑了,因为这句话,一天沉闷的心情居然瞬间放晴。
对于云妙的出现,她说的话做的事,他本能生出的那份情愫他毫不迟疑会是假的,就凭此,他就可以认定曾经他们之间所存在的那份信任。
“除了生死共患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