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了。恐怕她想顺道烧了小姐的闺房把自己的卖身契一同烧了,可是又害怕时间太长逃不出去就上演了一把苦肉计。”
“哼,那她是小看我这个杨府县令千金了。赶紧让我爹把这贱婢的卖身契复制发出,就说这贱婢在杨府杀人畏罪潜逃。”
“是,小姐!”
………
而此时的云妙已经进入了典当行。
她掏出了从杨清儿闺房梳妆台顺手拿走的几株金钗,换了十两银子。
然后给自己买了一身村妇穿的素衣,洗干净了除去伤口外的皮肤。
脸上的火泡自然还在痛,可是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
此时的杨清儿肯定已经发现了字条,杨县令的势力再大可是九州城的范围不小,想第一时间找个人也没那么容易的。
但是保险起见,云妙还是租了一辆马车,远离杨府几公里外的城门口附近选了个不起眼的医馆。
就在云妙下了马车进入医馆的同时,医馆门外也一辆马车缓缓的从外使了进来。
这辆马车单调没有多余装饰,可是木质却用的上好的楠丝木。就连马匹也是体型高大壮硕,通体如墨,毛发油亮似经常保养。马车外驾车的男人一身黑色的武士服,背后立着长剑,头带斗笠。他抬头看了看医馆的方向,然后低声对着马车内道:“爷,医馆到了。”
马车内的男人白衣如雪,淡坐车内凝眉闭目,神色几分痛苦,一张让人叹止的俊脸布满细汗,声音也是夹带隐忍的轻颤:“嗯。”
他腿脚不便,还是驾车戴着斗笠的侍卫从后车取出了木质轮椅,然后上车内把他搀扶下去的。
“爷,这命天士就是胡说八道。什么入了这九州城就能找到这解您病煞之人。咱们现在就单单寻一味药,都寻了七八家医馆了。这地药材都如此缺稀,还能有什么大能之士不成?”爷风心疼自家爷,他们是从北境回京。然这长途跋涉导致爷半路旧疾突发,止疼药也用完了,寻了六七家医馆还是少一味药。
这是九州城最后一家医馆了,若是再寻不到那一味药,爷这几日便得受那噬骨之疼如何能忍?
按照命天术的算法,这九州城大概率是有位医圣能够治疗自家爷的腿疾的,现在看来怪不得朝廷那些老家伙都得弹劾这一老神棍了。
穆兰笙却是面色平静,长眸深邃如一片浩瀚星海:“命格乃是天定,病煞而为后生。我这腿伤也已是顽疾无药可医,命格若已定更无人可解,心态放平便好。”
他从不信什么玄术之学。
若是腿疾有解,也不会困扰他这般久,受夜夜焚骨之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