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杯酒,叹道:“你应该看出来了,我和兄长初来乍到,对此地并不熟悉。”
“要不是陈家大少爷推荐,我们不会过来消遣。”
“陈家大少爷?”琴瑟脸色变了变:“您两位跟他很熟?”
“也算不上很熟。”易晚叹了一声,道:“金华兄弟为人大方敞亮,和我们兄弟很是投缘。”
“可惜我们相距甚远,并不能经常相聚,此番我们兄弟抵达虹鱼镇,第一件事就是去拜访他。”
“他,不是生病了?”琴瑟迟疑着打量易晚的脸色:“听说人病的不轻呢,难道这么快好转了?”
“的确病了,人好转有,但是不多。”易晚自顾自喝下一杯酒,道。
“也是天妒英才啊,好好一个人,瞧着健健康康的,怎么说病就病了呢?”
琴瑟犹豫着,没有搭腔。
易晚猛然抬眼看向她:“对了,听他身边的小厮说,金华兄弟就是在你们这儿骤然发病。”
“你知不知道此事?”
她骤然的动作,让琴瑟躲闪不及。
琴瑟显然不知道怎么撒谎,索性别开脸不敢看她:“这……”
“没关系,你知道什么说什么。”易晚循循善诱:“我也真是好奇,没别的意思。”
琴瑟这才转过脸,小心翼翼道:“这件事我并不在场,只是听姐姐们说过。”
“陈公子本就贪凉喜冷,一到天热的时候,楼子里就冰镇着各种酒水,他时常光顾。”
“发病那日,陈公子和人家斗酒,喝了一斤多冰镇酒水,期间还吃了大量的冰镇瓜果。”
“最后一小杯酒下肚,人直接就躺下了,把花姨吓得不轻,生怕人在花楼有个好歹,没法跟陈家交差。”
“同行几位公子也没见过这阵仗,吓得失了神,竟是个个呆滞,还是花姨镇定,立刻叫人同行的人送他回去。”
易晚嗯了一声:“那日跟着陈金华的姑娘都有谁?”
“好几个呢。”琴瑟朝珠帘的方向看了眼:“绿意姐姐也在。”
易晚顺着她的视线看去,绿意一身绿色的衣裳,清新脱俗,正媚眼如丝的给帝谌唱曲。
再看帝谌,清隽完美的面上,笼罩着一层生人勿近的寒意。
不过,若非他这副样子,几位姑娘早就贴上去了!
帝谌察觉到她的视线,远远投来,无声催促。
易晚收回视线,继续问道:“伺候金华兄的是谁?”
“是荭萼姐姐。”琴瑟已经看穿了易晚的意图,小声道:“公子听曲作乐是假,为陈公子找原因是真。”
“不过我看公子不是坏人,所以奉劝公子一句,除了我之外别去问任何人,免得自找麻烦。”
易晚捏着酒杯的手一顿:“什么意思?”
“陈公子暴病本就奇怪。”琴瑟盯着珠帘之外的几人,借着倒酒的动作靠近易晚。
她声音压得很低,继续往下道:“尤其是陈公子一行人离开后的当晚,荭萼姐姐就暴毙了。”
“死状凄惨,早晨才被丫鬟发现,差点没把人吓死,我没去看,只听人提过场面骇人的紧。”
“花姨不但叫人封锁了荭萼姐姐住过的屋子,还将她所有的东西烧的烧埋的埋。”
“最后更是叫高人来看过,十来日过去,到现在房门口都贴着奇怪的符纸呢,每每经过,我们都觉得后背发凉!”
易晚听完,越发笃定此事有问题。
陈金华的暴病和荭萼的暴毙牵连,多半和他们正在调查的蛇妖有关!
易晚咽下所有疑惑,沉声问道:“这么大的事,陈家没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