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娘,外边有好多蛇,全部聚在主殿外!”为首的弟子高声道:“瞧那样子似乎想进门却又有忌惮。”
“我知道。”林中月警告的看了眼易长赫,沉声道:“你们师弟方才去驱蛇,已经不小心被咬到了。”
易雅兰是女子,衣衫不整的样子不能叫外人瞧见,早在听到其他弟子的动静,就从另一边躲回了自己的院子。
只剩下腿脚不利索的易长赫,仅穿着中衣哭丧着脸站在原地,狼狈至极。
弟子们瞧见他这幅样子,更是诧异。
为首那人奇怪道:“长赫师弟,你被蛇咬了,怎地这衣裳也不见了?”
“是……”易长赫一时间找不到借口,下意识朝林中月求助。
林中月蹙着眉,叹道:“都怪他自己,非要逞强去找蛇的麻烦,谁知道那蛇竟不是好惹的。”
“蛇数量太多,他在对付中把外裳弄破了,撕开了一大道口子,实在无法穿着。”
“我原以为这个时间没人来了,所以叫他脱下来缝补一番,没想到刚脱下没多久,你们就来了。”
她这解释还算过得去,弟子们没有继续追问。
他们更担心的,还是那些让人毛骨悚然的蛇群,一股脑问道:
“师娘,这些蛇到底是从哪儿来的?”
“我还从没看到过这么多蛇,从那颜色瞧,肯定是毒蛇了!”
“是啊,太可怕了,连师妹喜欢的莲花池中都是厚厚一层。”
“这要是不赶走,半夜都不敢睡下了,闭眼就是蛇群!”
“不会跑到床上去吧!”
“……”
林中月已经在心中预想他们的问题了,等大问完,她不慌不忙整理好衣裳,道:
“最近天干日晒,或许蛇群找不到水源,这才冲咱们这儿的河水而来。”
“大家不用害怕,它们既然没有往屋内来,想必没有伤人的心。”
望鹤门的确有一条河从北往南贯穿,从未干涸。
弟子们面面相觑,对这个答案似乎不太相信。
但眼下,也没别的能解释这个骇人的现象。
“师娘,听说蛇最怕雄黄。”有弟子提议道:“要不,咱们用雄黄粉驱蛇试试吧?”
蛇群是那个人的宝贝,若是让雄黄伤了,林中月怎么好交代。
本来今日的计划,就被易长赫这个瘟灾货给搅黄了,也不知道易晚现在在哪儿。
她竟然能躲开蛇群,还真有点本事!
林中月心下烦躁,想着易晚的事,随口应付弟子们道:“蛇群而已,没什么好怕的。”
“你们师父刚睡下,别惊到他,你们也知道他身体越来越差了,一点儿惊吓也受不得。”
“蛇群上门只怕兆头不好,更不能叫他知道,你们先回去,我来处理蛇群。”
林中月话是这么说,也很有道理。
可弟子们一片孝心,哪里敢真的让她一个人面对蛇群?
有弟子道:“师娘,我们不惊动师父,悄悄在外边驱赶蛇群就好。”
“是啊师娘。”有人附和道:“蛇太多了,您一个人只怕也危险。”
“再说了,长赫师弟现在这样,身边也离不开人。”
“对啊,师娘,我们这么多人,肯定比您一个人处理要好。”
弟子们的孝心不合时宜,林中月越发不耐。
但,这些年她温柔贤惠的印象深入人心,尤其是在这些弟子面前。
林中月憋的快吐血了,也只能找个蹩脚的理由:“唉,也不是你们想的那样。”
“蛇群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