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解开围裙出来迎接:“师父,弟子懒怠,还请您责罚。”
帝谌看到她紧张地样子,嘴角忍不住牵出一丝笑意:“现在知道怕了,你做之前,不怕本座惩罚?”
“我昨晚答应给年年做鲜花饼,可最后食言。”易晚垂着眼眸,解释道:“今日是补偿给他的。”
“便是师父责罚,我也毫无怨言。”
“好了,本座并非不近人情。”帝谌的笑意,终究是跃然脸上:“别这么紧张。”
“不是说做花饮,本座也没喝过。”
易晚会意,赶紧去盛了一碗递给帝谌。
云年年手中也捧着一杯,眼巴巴的看着他。
帝谌看也没看,直接接过了易晚手中的花饮。
花饮如小团子所言,甜而不腻,花香压过了药材的气味,却又不甚浓郁。
“不错。”帝谌将杯中的花饮喝完:“看不出来,你还会做这些。”
“小晚晚厉害着呢!”小团子把自己手中那杯喝完,咂咂嘴后又好奇道:“不过,你之前是易家大小姐。”
“听说高门大户的小姐不需要做这些,该十指不沾阳春水一心修炼,你怎么既会做鲜花饼,还会做花饮,这些不是厨娘的事情吗?”
易晚笑了笑:“我名义上是易家的大小姐,可那个家中客气有余亲近不足。”
“我爹……易门主他只在乎我的修为,我算是跟着慧嬷嬷长大,她教会了我很多。”
“啊?”小团子捧着空碗,心疼道:“小晚晚你活的真不容易,肯定辛苦,以后我再也不让你做这些了!”
“也没有很不容易。”易晚眨眨眼,道:“易门主虽然对我不亲近,可在望鹤门到底没人敢明着对我如何。”
包括林中月,她要展现大度贤良,就不得不做好所有的面子功夫。
但,林中月会用那些腌臜手段,让外人以为易晚是个性子冷心更冷的废物。
宗门上下的人,心里自有一杆秤,哪怕察觉有问题,谁也不会帮她这个失了生母的孩子!
小团子信以为真,帝谌的眸子却逐渐变冷。
他有常景棣的记忆,知道高门大户吃人不吐骨头。
既然易晚吃的东西里面,被人加了散灵丹,足以见得她被人算计的多狠。
那些账,他一定会一点点帮晚晚找回来!
心中惊涛骇浪,帝谌面上却没什么表情:“既然糕点做好了,还是早些启程的好。”
易晚点点头,旋即道:“师父今日不用送我下山,我已经认路了。”
“无妨,先走吧。”帝谌率先出了院子。
小团子赶紧上前牵着易晚的手,道:“我爹爹在山上憋了多年,肯定想找机会下山呢。”
“既然他要送让他送好啦,反正有车马和飞鹤在,他不用走路。”
易晚看着小团子狡黠的样子,叹道:“昨日的拜师礼已经让不少人对我不满。”
“若师父还每日送我下山,那些人还不知道会成什么样儿。”
小团子扬起脑袋,黑漆漆的眼睛滴溜溜转:“小晚晚,你为何想这么多啊?”
“难道我爹爹不送你下山,那些人对你就满意了?”
易晚一顿,脚步慢了下来。
她此前在山门没有倚仗,做事之前定要三思而行,还不得不考虑别人的感受。
如今小团子一说,她豁然开朗。
是啊,管人家那么多做什么,她既然被灵仙宗收做徒弟,必然站在风口浪尖之上。
她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被所有人关注着,那些嫉恨她的人,并不会因为她少做了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