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门,迎面而来是药味也压不住的腥臭。
浴桶中,深绿的药水变成了全黑。
闲空大师面色痛楚,闭着眼似乎陷入了昏迷。
云晚意倒抽一口冷气:“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
“今早换药水时。”云影赶紧道:“您和爷都不在,我们不敢擅自挪动。”
常景棣闻言,蹙眉道:“就算不挪动,药水成了这样,你们不需要更换?”
云影赶紧辩解:“发现药水不对,奴婢立刻叫人更换了,可换上不久又成了这样。”
“宽且……”
云影说到这,神色瞬间难看了起来。
她不敢说出来,却又不得不说。
正欲开口,云晚意已经猜到了:“是不是换药的人出现了问题?”
云影点了点头,沉声道:“不光换药的小厮,泼出来的水将绿植都腐了!”
“快带我去看!”云晚意要弄清楚状况才能解决,不得不先抛下闲空大师。
云影带着云晚意和常景棣去了后院。
“水太多了。”云影边解释边道:“小厮们以前也会洒出来,之前都没事。”
“这一次药水有问题,小厮在抬出来时不小心弄到身上,导致被那药水腐蚀。”
“剧痛之下打翻了水桶……”
不用云影继续解释,云晚意已经看到了现场。
小厮摔倒的地方有个台阶,台阶两侧种满了各种颜色的绣球花。
已经入冬,绣球花早就开败了,不过叶子尚且绿着。
此时该是有绿叶和花杆的地方,只剩下黑乎乎的狼藉,其中还夹杂着清晰的血迹。
云晚意心下一沉:“小厮人呢?”
“江大夫来了,正在诊断,只怕不好。”云影赶紧道。
“奴婢担心出现惊慌,将下人都遣散了,好在知道的人不多,下了封口令,他们不敢乱说。”
云晚意立刻赶去下人房,同时蹙眉道:“闲空大师泡过的水能腐蚀人,你们还叫江毕来做什么?”
“闲空大师尚且如此,万一江大夫沾上,岂不是死路一条?”
“奴婢提醒过江大夫。”云影小声辩解道:“那小厮并未咽气,一直在惨叫,不好放任不管。”
“罢了,赶紧过去。”云晚意提着裙摆,快步往前。
常景棣担心她摔到了,从后面将人抱起。
对上云晚意惊诧的眼神,常景棣转头往前:“这样快点儿。”
下人房内,受伤的小厮叫的十分凄惨,门口守着几个侍卫皆听的龇牙咧嘴。
见到云晚意几人,侍卫赶紧收敛了脸色。
“都下去。”云晚意吩咐道:“不准外传。”
“这些侍卫是从上城来的。”常景棣解释道:“他们嘴严。”
“我担心的不是这个。”云晚意推门时沉声道:“闲空大师现在用的药水是我亲手调制,里面有灵气。”
“可你我去北山观后药水忽然变化,明显有问题,自然是越少人靠近越好。”
江毕听到动静回头,悬着的心稍微落下:“你们终于回来了。”
“情况如何?”云晚意见江毕全副武装,带着面纱和袖套手套,边靠近边问。
江毕神色凝重,摇头道:“很诡异,云影姑娘说他的血能腐蚀皮肤,我不敢探脉,只能观察。”
“他这病我从未见过,你身份不同,说不定能看出端倪。”
云晚意顿了顿,戴上面纱靠近。
江毕让开位置,她顺势坐下,打量着小厮。
小厮半边身上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