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
连诧异也是如出一辙——画面中 ,又是认识的面孔。
不,不仅认识,还称得上熟人!
就连那人身后的环境,也无比眼熟,没离开白云镇之前,两人天天都能看到!
云晚意深吸一口气:“怎么会是他?”
常景棣的脸色,比吞了苍蝇还难受:“我也在想这个问题,关键是他就潜伏在你我身边。”
“都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这不可能是巧合!”
“你让大寒去抓人吧。”云晚意吐出一口浊气,道:“肖玉婷的心腹嬷嬷逃走,他迟早要收到消息。”
“若不是府上禁严,他只怕早就逃走了。”
画面中的人并不是什么要紧的身份,只是帝家的花匠而已。
要是换做之前在上城镇北王府,云晚意和常景棣几年也遇不上一回府上花匠。
但白云镇不同,新建的帝宅比起镇北王府来说宅邸不大,前院门口种着不少云晚意喜欢的花花草草。
他们二人进出时,时不时见到这个老花匠侍弄花草。
一把年纪,左侧脊背高高拱起,像无时无刻背着一块大石头,压得整个人往前佝偻。
就连走路也比正常人缓慢很多,如年迈的老牛。
云晚意实在觉得老花匠看着太过不忍,还曾问过管家怎么回事,招人用不着这么大年纪的。
管家说那花匠手艺十分好,再难侍弄的花草也能在他手中盘活,他本人也是个可怜人。
年轻时娶了妻子,谁料妻子难产连带孩子都没能活下来,后来娶的续弦也是如此。
再后来,他索性就是一个人了。
无子无亲,年迈没地方去,找到他还是因为府上一盆珍稀罕见的兰草濒死。
偏偏是云晚意要用来入药的兰草,管家叫人找遍了白云镇,才寻到这老花匠。
也因此,云晚意对老花匠印象深刻。
不过,她也仅仅知道他是花匠,连姓名都不清楚!
潜伏在帝家,也不知道他到底知道多少。
越想,云晚意脸色越差。
早在之前,帝家的下人就曾清理过几次,没想到还是遗留了这种人!
云晚意收起灵术,金簪失了支撑,掉在马车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常景棣捡起金簪递给云晚意,道:“我亲自去抓人过来,你自己小心,最好不要离开桑榆楼。”
云晚意接过金簪,叹了一声,跟他一起下了马车。
外边又在飘雨,漆黑的街道上除了他们,只有寥寥几个行人在冲忙赶路。
常景棣担心被那老花匠逃走,出了马车立刻用千里符瞬移去帝宅。
云晚意则是找到三楼的云影,问及肖家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