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到她的逃避,笑道:“提亲议亲急不得,我还是先跟你一起,治好那些寒症患者再说。”
两人默契的没再提其他。
云晚意整个下午都在济恩堂,写方子,画符纸。
符纸入药的事,不能让其他人知道,江毕就负责把符纸焚成灰末,夹在开好的药材中。
直到夜幕降临,云晚意看着屋内上百副药,这才动了动酸痛的胳膊:“好了,先做这么多。”
“此方子用水煎服三次,也就用不上其他药了,明日济恩堂开门营业,辛苦你一些。”
“那两位大夫年长,总归需要好好休息,再说这方子上多出来的药材,也不好跟他们解释。”
江毕了然应允:“好,我知道你的意思,这几日出诊也的确跑累了,在铺子里坐诊也不错。”
“对了。”云晚意想起一事,问道:“李书宁情况如何?”
“不太妙。”江毕放下手中的东西,神情逐渐变得严肃:“李小姐的情况,比最近我接触到的任何患者都严重。”
“李家有财力,她榻上用的全是保暖的好料子,棉也是用的上好的白棉,足足盖了五床被子。”
“要不是担心太多了李小姐承受不住重量,肯定还要往上加,这个程度该很保暖才对。”
“况且屋内还燃着十来个炭盆,用的都是银丝,饶是如此,李小姐还是觉得冷的厉害。”
“我开的方子也就起几个时辰的作用,接下来寒冷加剧,今儿耽搁就是因为她。”
说到这,江毕沉眼盯着云晚意,无奈道:“只怕,她熬不过今晚。”
云晚意和李书宁没太多的交集,仅有的几次,李书宁都在向着她说话。
李书宁那活泼可爱又仗义的性子,实在是和熙然郡主太相似了!
云晚意不忍心看到一条生命就这么没了,起身道:“我去李家瞧瞧,有这些药,说不准还有希望!”
“我跟你一起。”江毕当即应声,顺口介绍道:“她的脉象……”
话没说完,门口传来常景棣的声音:“不劳烦江大夫了,我陪夫人去李家。”
“哼,现在才出现?”江毕闻言,转身看着神色发青的常景棣,语气不太好:
“我还以为帝老爷忙的脚不沾地,没空理会自己的媳妇儿的行踪呢!”
这次见到云晚意,江毕心疼极了。
那么好看生动的人,从沄溪镇回来整整瘦了一圈。
常景棣还跟随陪伴在她身边呢,将人照顾成这样,就是他常景棣的不对!
江毕本就是急性子,对他哪里还有什么好脸色?
常景棣不悦的靠近,深深看了眼江毕:“江大夫说话夹枪带棒有什么意思,晚晚是我的妻子。”
“我关心她陪着她都是应该的,倒是你,不过是济恩堂的大夫而已,有什么资格质疑我?”
哪怕常景棣知晓,江毕极有可能和云晚意是血脉相连的亲人,他还是不能忍受江毕围着云晚意打转。
何况,还只是可能,并非绝对!
谁也不知江毕的话是真是假,云晚意的身份又十分复杂,牵连百里氏。
不过事到如今,云晚意是不是百里氏的人都不重要了。
她是千年前的姮晚,谁也无法改变!
常景棣想到这,眸色越发冰冷:“江大夫,我既然来了,你先去忙,有我陪晚晚。”
江毕看了眼云晚意,并未动弹,意思很明确了。
一切,还是听云晚意的!
云晚意瞧着常景棣逐渐走近,只觉得荒唐。
常景棣今日中午再一次无故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