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让您处于危险中!”
云晚意也知道是这个道理,所以她才问了一嘴立秋。
“等雨势小点,你去蓝公子那边问问。”云晚意心下不踏实,沉声道:“闲空和尚不管有没有别的目的,但有一样能确定。”
“他手中的阴阳镜是真,也就是说除了我和爷,还有闲空和尚之外,带着千年前记忆和本事的人,足有十一二个!”
“其中还有叛徒,不知道是归顺了墨夷,还是另有身份,本来我们就没弄清楚所有的事情。”
“这条消息犹如雪上加霜,一旦我们只身碰到叛徒,胜负难定,又多了一重危险!”
立秋认真听着,不免疑惑道:“夫人,您和爷千年前就本事了得,鲜少有对手。”
“如今也不遑多让,害怕躲在暗处的老鼠做什么,而且那些老鼠也历经千年,保不齐什么样儿呢。”
“不然他们没必要暗戳戳躲着,直接来找您和爷就是。”
云晚意将茶杯放在桌上,沉沉道:“千年轮回足以消散很多,我和帝谌两人都不再有千年前的本事。”
“尤其是我,当初肉身散去魂魄也不全,若非有姮之玉和重羽扇,我们二人未必能如此顺利。”
“而那暗处的老鼠,不知道和什么势力勾结,你是凡人,不懂三界六道的通道崩坏意味着什么。”
“饶是千年前的我和帝谌合力,拼尽一身修为,融合玉姮宗和无量宗的一切,也不可能撼动通道半分。”
“如今,那只老鼠却做到了,你觉得,他当真没有和我们抗衡的能力吗,不来找我们,或许还有什么忌惮的东西而已。”
“再说,闲空大师只知晓那些人里面有叛徒,却不知道只有一个,还是多个。”
这才是云晚意最担心的地方。
一个人尚且好对付,若是多个呢?!
她现在谁也不敢相信,唯独能信赖的只有常景棣一人。
立秋本就不了解这些事情,闻言再一次陷入沉默。
屋内安静的厉害,显得外边的雨声格外清晰。
云晚意昨夜没睡踏实,心事如一座大山,在雨声的催眠下竟有了睡意。
渐渐的,眼皮子一开一合,直到完全合上。
立秋轻手轻脚拿了毛毯过来给她盖上,并未惊醒她。
这一觉,云晚意难得睡到了天色擦黑。
窗外的雨声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屋内燃着一盏昏黄的油灯,立秋撑着下巴在桌前打盹。
云晚意刚下地,立秋猛然清醒了:“夫人,您醒啦?”
“怎么不去榻上休息?”云晚意睡醒后,声音沙哑着:“今晚大概无事,你这几日也很累,直接去休息,我这边不用照顾。”
“奴婢没事。”立秋打起精神,给云晚意斟茶,道:“早间您遭了风寒,声音就哑着。”
“又去蓝家祠堂耽搁一遭,怎么这会子听着更沙哑了些,要不要奴婢抓点药来?”
云晚意一手按着眉心,一手结果茶水一饮而尽:“不用了,小风寒而已。”
“这个节骨眼出去抓药,麻烦的很,爷还是没回来?”
立秋点点头,扶着云晚意坐下:“没有,您睡过去个把时辰雨水就停了,倒是蓝小姐来过一次。”
“看到您睡着,蓝小姐没有打扰直接走了。”
云晚意喝完茶水,嗓子里的干哑稍微好转,却还是难受的紧。
说话间,鼻音也似乎严重了很多:“蓝小姐没说什么事?”
“为了那位大师。”立秋轻声道:“蓝小姐现在完全相信您,她专程来问您,那大师是好是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