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因为寒露,也的确有寒露的原因,可,还是怪怪的,不像是对魔物的仇恨,更像是……”
“更像是对我的仇恨,对吗?”常景棣盯着谷雨消失的方向,补充大寒没说完的话,沉声道:
“他像是被人附身了一样,可我查探过,他周身并没有邪祟的痕迹,这才是最奇怪的地方!”
大寒犹豫着,道:“且他是从后面追过来的,说是夫人允许,只怕没那么简单。”
常景棣意味深长道:“你也发现了,哼,这谷雨啊,多半是和魔物勾结了!”
“我们几人赶到孤叶城,却一无所获,或许就跟他有关!”
大寒瞳孔猛缩,震惊道:“不可能吧,他虽然反常,但他明知您有重羽扇,又是千年前的魂魄。”
“既知晓您能感知魔物,岂敢自掘坟墓?!”
“被仇恨冲昏头脑。”常景棣反复咀嚼这几个字,道:“只怕从废矿中离开,他就不再是单纯的谷雨了。”
“既然能跟随出来,自然有我们想不到的手段,走,跟上去瞧瞧!”
大寒明白常景棣的意思,心里却还保留着希望。
毕竟,他和谷雨惊蛰,是一同训练长大,比兄弟还要亲密。
惊蛰跟随双喜,保护熙然郡主余小姐她们回上城,双喜即将生产,这一走指不定就再也看不到了。
大寒身边除了常景棣,就剩下谷雨这个兄弟。
常景棣看出大寒的心思,叹道:“良言难劝犟死鬼,他上赶着送死,我们拦不住。”
“属下明白。”大寒顿了顿,小声道:“只是觉得不值得,寒露的死谁都不想看到。”
“他悲伤难过后,应该把这份恨意算在魔物头上,不该糊里糊涂,憎恨您和夫人!”
常景棣没再说什么,只跟着谷雨消失的方向而去。
同时,二秃子带着云晚意的信件,已经抵达了孤叶城。
它算是外来鸟,长得也磕碜,孤叶城内的鸟群避之不及。
费了好大的功夫,它才艰难打听到常景棣所在的位置。
此时,常景棣正和大寒躲在暗处,亲眼看到谷雨鬼鬼祟祟,消失在城墙附近。
“人呢?”大寒疑惑间,想出去看看:“明明就在这,怎么忽然不见了?”
常景棣一把拦住他,沉声道:“是障眼法,你就算出去,也不可能找到他的!”
大寒心都凉了:“所以,他当真背叛了我们!”
常景棣闷声不语,对于谷雨的背叛,饶是他早就料到,却还是觉得心寒。
“爷,现在该怎么办?”大寒看出他心情不好,却也不硬着头皮问道:“您应该能破那障眼法吧?”
常景棣正要说话,头顶的树上,传来二秃子的粗噶的叫声。
常景棣跟着云晚意见过二秃子,他一眼就认出来了,抬眸问道:“是晚意叫你来的?”
“哇哇。”二秃子叫了几声,飞到常景棣肩头,松开抓着信的爪子。
常景棣捡起书信,问二秃子道:“我听不懂你的话,你能听懂我说什么,一声是肯定,两声否定,懂吗?”
二秃子又哇了一声。
“她还好吗?”常景棣展开信的同时,问道:“白云镇可还安全?”
“哇。”二秃子顿了顿,又连声道:“哇哇哇!”
常景棣已经看到了信,信很简单,一笔带过沄溪镇种种,简单却又易懂。
大寒不明所以,凑到跟前问道:“这一声是肯定,三声是什么,这鸟儿好像连叫了三声!”
“不知道。”常景棣合上信,道:“夫人来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