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彻底没了后路。
现在的他,连姓氏都没了,无家可归。
沄溪镇那边没了现银,不得不把铺面和家宅卖了填补。
覃守业只能灰溜溜带着外室租住在破屋子中,没了银子支撑,所有的风花雪月变成柴米油盐,每日最多的就是吵架。
外室没了仆人伺候,贤良淑德在琐事中消失,整日指桑骂槐阴阳怪气。
覃守业难以接受,忍了几日也忍不下去了,经常和外室打架。
两人你不让我不让你,天天都挂着彩。
覃夫人说到最后,笑的完全合不拢嘴:“看着他们狗咬狗,真是大快人心,憋在心里的这口气,总算出了个七七八八。”
“这一切,还多亏帝夫人你支招送信,若非我提前叫人在沄溪镇部署,那禽兽脱离覃家,也能在沄溪镇过好日子。”
“哪里,我不过把事实告诉覃夫人。”云晚意看到覃夫人发自内心的笑,也忍不住高兴。
“有现在的结局,还是覃夫人手段厉害!”
覃夫人一顿,旋即纠正道:“那禽兽不是覃家人了,我们二人和离再无关系,以后不能叫我覃夫人了。”
“我闺名叫覃绮梦,略长你几岁,你叫我绮梦就可。”
覃绮梦的年岁说不上来到底多少,但从覃涟漪的年纪推算,多半三十好几。
云晚意索性笑道:“叫名字肯定不妥,不如我叫你一声姐姐吧。”
“那好。”覃绮梦一笑,满是欢喜,道:“我生来就是独女,没有兄弟姐妹,能得你这么个如花似玉的妹妹,太好不过了。”
说笑间,又叫覃涟漪认人。
这下好了,覃涟漪只比云晚意小一岁,现在还能叫她一声姨。
玩笑过后,覃绮梦四下看了眼,道:“晚妹妹,我有些私心话跟你说,能不能叫这些人先退下去?”
云晚意摆了摆手,叫云影带着丫头们先出去。
等没外人了,覃绮梦正色道:“实不相瞒,今日来帝家打扰,除了告诉你那禽兽的下场之外,还有一事。”
“覃姐尽管说。”云晚意心里有数,道。
覃绮梦声音压下几分,道:“那禽兽虽然早就想夺我家产吃绝户,可他到底不敢明目张胆。”
“尤其是把帝家牵扯进去,我事后想了很多,觉得不对,去他的书房和屋子仔细查过。”
说到这,覃绮梦打量着云
晚意的神色,犹豫道:“这一查,竟然查到了桑榆楼。”
“原来,那禽兽的所作所为,尤其是牵扯云帝阁进去,都是桑榆楼在背后授意。”
“桑榆楼的目的,不仅要搞垮帝家的产业,还针对晚妹妹你!”
云晚意一笑,道:“桑榆楼和云帝阁结怨已久,他们能做出这种事并不奇怪。”
“是不奇怪,可你要注意。”覃绮梦视线往下,落在她肚子上:“女人怀孕生子有多不容易,我是体会过的。”
“听说有一次,你在云帝阁门口被人撞了下动了胎气,你瞧瞧,要你不好过,多的是手段!”
“尤其是月份越大,搞不好就是一身两命!”
云晚意自然清楚,她接下覃绮梦的好意,道:“多谢覃姐姐的指点,我会注意的。”
“嗯。”覃绮梦转身,拿过带来的补品,道:“这些都是对你身子好的补品。”
“我知道你们帝家家大业大,什么都不缺,这都是我的心意,你一定要收下。”
“另外,我们覃家的生意,早就缺一个有力的伙伴,不知道晚妹妹愿不愿意?”
“早前不都说好了?”云晚意接下东西,道:“就按照之前的约定来。”
覃绮梦母女留下吃了晚膳才走。
人刚从帝家离开,就出事了。
覃守业不知道从哪儿,听说她们母女在帝家,一直守在帝家门口。
尾随母女二人的轿子,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