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守业的心腹犹豫着,并未立刻离开。
“还在等什么,难道连我的话也不好使了?”覃守业恼羞成怒,朝心腹骂道。
“老爷,我没那个意思。”心腹犹豫着,压低声音劝道:“您也知道帝家不好惹。”
“王家夫人就是最好的例子,现在还关在大狱里呢,和帝家正面对上,实在是不换算。”
“且我瞧着,那帝夫人有几把刷子,就怕投机不成蚀把米!”
覃守业脸色铁青,沉声道:“我如何不知道那帝家不好惹,可开弓没有回头箭。”
“事已至此,就算我想反悔也来不及了,你刚刚看到帝景那张臭脸了吗?”
他的心腹一直跟在身边,自然看到了。
实在是没想到帝景年纪轻轻,竟有如此气势,那眼神并不狰狞,只剩下一片冷冰。
仿佛高高在上却冷血无情的神祗,让人不寒而栗。
光是想着,覃守业的心腹就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覃守业冷笑道:“退一步说,我并非主导整件事情的人,说后悔,也不该我来喊停。”
“赶紧把消息送出去,别叫我们覃家为难。”
他不敢再去找常景棣的麻烦,可又想知道覃涟漪的变化,又叫住心腹道:“让夫人去看小姐。”‘’
“可……”心腹为难道:“刚
才夫人身边的周婆子来说,夫人晕倒后不舒服,头晕的厉害,怕是起不来。”
“抬也要抬过去。”覃守业黑着脸,道:“就说是我说的,小姐那边离不开人!”
看到他当真生气,心腹才赶紧去办事。
“一群废物,没一个能成事的。”覃守业看着心腹的背影,啐了一口,道:“还有几个找上门的麻烦。”
“流年不利啊,但愿菩萨保佑我这次能够全身而退!”
覃守业离开后,惊蛰凑到常景棣跟前,试探着问道:“爷,这一次又是桑榆楼搞的鬼。”
“王夫人就算了,她娘家全是烂账,为了帮助自己的兄弟才被桑榆楼收买 。”
“您说这覃家图什么呢,他们家里生意做的好,在白云镇口碑素来不错,何必蹚这潭浑水?”
常景棣睨了他一眼,道:“你不是打听清楚了吗,覃守业跟他夫人之间的事。”
“他想利用此事,摆脱他夫人和覃家而已。”
惊蛰挠了挠脑袋:“他图什么啊,覃夫人还挺听他话的,非要折腾。”
“人心不足蛇吞象。”常景棣勾了勾嘴角,道:“去打听一下,夫人里面如何,需不需要帮忙。”
院子里守着不少人,其中就有刚才帮忙按了覃涟漪的婆子丫鬟。
其中,跟着覃夫
人的周婆子最是着急。
在门口来回踱步,时不时伸长脖子,从窗户上扣开的小洞往里面看。
惊蛰走近的时候,整好听到周婆子双手合十,不住念叨着:“阿弥陀佛,菩萨保佑我家小姐,一定要渡过难关。”
“要是小姐真能逢凶化吉,老婆子我后半辈子都愿意吃素供奉神明。”
“菩萨有用,你家小姐也不会躺在里头了。”惊蛰打断周婆子的话,道:“还没消息传出来吗?”
“你这小子,怎么说话呢!”周婆子闻言十分不喜,厌恶道:“都说举头三尺有神明,神明岂是你能贬低的?”
“本来就是,你求菩萨还不如求我家夫人。”惊蛰是不信这个的,对周婆子的信仰毫不在乎。
不过,他话里话外,都是对云晚意的尊敬和佩服:“我家夫人在上城的时候,便是出名的神医。”
“诊金高达千金,就这,我家夫人还不一定人人都看,如今给覃小姐免费诊治,你就偷着乐吧。”
“别学你家老爷似的,是非不分,不识好人心!”
周婆子是看到过云晚意的,容貌惊为天人,她都找不到形容词去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