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如霜和她爹来了。”常景棣不好解释,眼睛看向江毕:“这是?”
“药铺新请的大夫,名唤江毕,也是我的盟友。”云晚意眨眨眼,道:“此番计谋,还得靠他收尾。”
常景棣眯着眼,正打量着江毕。
江毕面色如常,不卑不亢,微微颔首道:“鄙人江毕,见过帝老爷。”
“嗯。”常景棣不咸不淡的应了一声,对他有几分敌意:“既然夫人好了,江大夫能离开了吧?”
“等下,我们还有客人登门。”
“既有客人,岂不是更好?”江毕露出些许笑意:“整个白云镇都知道,帝夫人中了绝命花毒,命悬一线。”
“来人见证帝夫人好转,也利于帝夫人接下来的计划。”
云晚意看出常景棣脸色不虞,似乎有吃醋的嫌疑。
她忍俊不禁,道:“江大夫,你来了许久,的确不好久留。”
“先回药铺去,顺便,把我好转的消息透出去。”
江毕挑眉:“既然帝夫人这么说,我只能按照你的话来了。”
“立秋,送一送江大夫。”云晚意吩咐道。
立秋会意,朝江毕伸手:“有劳大夫了,请。”
江毕看了眼云晚意,笑意更甚:“夫人保重身子,记得我们的秘密,告辞。”
常景棣听到这话,脸色更黑了。
“这是怎么了?”云晚意故意问道:“他故意说的,你还因为初见之人生气?”
“是啊,生气。”常景棣挨着云晚意做下,不悦道:“他看你的眼神,实在让人不舒服。”
“我相信你,可我不相信别人,你长得好看,人又有本事……”
他是真吃醋了!
云晚意噗嗤笑出声来:“我是你的妻子,又怀有身孕,别人觊觎,那也只能觊觎。”
“难道你不放心,对自己没把握?”
“我对自己当然有把握。”常景棣点了点她的鼻尖,道:“是对他不放心,这个人,你以后离他远一点。”
“瞧瞧,我还在这儿呢,就暗戳戳说什么秘密,不是存了心挑拨你我。”
“换个不信任妻子的人,准要为这句话闹起来。”
云晚意拉着常景棣的手,道:“江毕这人挺有意思,医学世家,医术很厉害。”
“连他在内,上门了四个大夫,只有他诊出我的脉象不对,是个可塑之才。”
常景棣听到云晚意夸赞江毕,脸简直要拉到地上了。
但,面对云晚意,他没有发作。
云晚意知晓他在想什么,继续往下,解释道:“我开药铺,总得有个医术信得过的人。”
“江毕的医术,恰好为我们所用,那是给你我制造财富的人,你跟他置气什么?”
常景棣闷声闷气,带着委屈道:“我就是不喜欢他看你的眼神,直勾勾,明晃晃。”
“那,我以后跟他少接触,好不好?”云晚意好声好气的哄着,道。
“至于刚才他说的秘密,也是故意逗你的,我和他第一次见,身边还有寒露和立秋陪着,哪来秘密可言。”
“不过将我研出的方子给他,换他对外宣称我的毒,为他所解罢了。”
还有件事,云晚意不敢告诉常景棣。
江毕的话,不仅仅是这个意思。
只怕,为的是她叮嘱他的事——她吃下了毒药,要江毕帮着隐瞒常景棣。
立秋寒露自是不会多嘴,没想到江毕这个家伙,临走还要说模棱两可的话!
“真的?”常景棣已经相信了她的话,却还是没安
全感。
云晚意郑重其事的点头:“那是当然!”
“我相信你。”常景棣顿了顿,想起赶回来的正经事,道:“郑如霜父女怕要到了。”
“你要不要先躺下,免得撞个正着,不好解释。”
云晚意摇头,靠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