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么多人看着,公平公正,也防止念嗔继续纠缠,他还是吩咐一旁的小和尚,拿着信物去敲北山观的门。
小和尚不敢耽搁,匆匆接下东西出门。
然而,没多少工夫,小和尚又匆匆归来,对众人汇报:“大师兄,北山观来人了。”
“弟子在帝府大门口碰上,说是他们观主和大长老之托。”
话音刚落,念嗔欣喜若狂,大声道:“看到没有,肯定是观主和大长老发现宝物不见了,前来寻东西!”
念物不赞同的扫了他一眼。
这个念嗔,是真的没脑子了。
也不仔细想想,要是北山观宝物当真失窃,岂会只派人来?
只怕整个北山观上下都要着急疯了!
念物对念嗔越发失望,无形中摇头,又朝弟子道:“人呢,还不赶紧请进来?”
北山观派来的人,虽不是观主和大长老,却也是观内地位超然的大弟子,道号菩涵。
菩涵年岁和念物差不多大,三四十的样子,一身青色道袍衬的人仙风道骨。
也的确担得起菩涵二字。
菩涵道人和念物也算老相识了,两人见面打过招呼,念物双手合十,问道:“不知菩涵师兄前来,所谓何事?”
道法一家,再说南山寺和北山观素有往来。
念物年纪比菩涵道人小几年,自然要称一声师兄。
“念物师弟客气。”菩涵一手执着拂尘,一手回礼:“贫道前来,是受师父和长老所托,给各位解释。”
“菩涵师兄,也知道帝家的事情?”念物一惊,赶紧问道:“那这羽扇……”
菩涵道人先是给云晚意和常景棣打招呼,之后才道:“念物师弟,还有各位。”
“帝老爷手中的重羽扇,的确是北山观的传世之宝,多年来被悉心珍藏,从不示人。”
“我们大长老看到帝老爷后,觉得其资质甚好,颇有眼缘,于是将重羽扇赠与帝老爷。”
“不仅如此,这几日的传言说帝家出邪祟,北山观能作证绝对没有。”
念物刚想说话,圆了这场闹剧。
念嗔却抢先一步,目呲欲裂的瞪着菩涵道人:“胡说,你们都在胡说,怎么可能如此?”
“你们的宝物,不送给自家的弟子,却赠与外人,谁相信,谁敢相信?”
“保不齐就是你们北山观做了什么事情,拿捏在人家手中,所以你们想了这个借口出来自圆其说。”
“菩涵,你身为北山观的大弟子,切不可跟别人同流合污!”
菩涵道人看了几眼,认出念嗔后,蹙眉问念物道:“这不是南山寺二弟子吗,怎么会变成如此疯魔了?”
“说来话长,都是家丑。”念物十分惭愧,垂着眼眸道:“念嗔受人蛊惑,冤枉诬陷好人。”
“是我们南山寺没做好,管理不严,让师兄你看笑话了,不过,我已经下令将他逐出师门。”
“收回他的法号,今生他都不可以用南山寺的名头行事。”
“善恶分明,也好。”菩涵点点头,又道:“贫道瞧他似乎神志不清,胡言乱语。”
“南山寺还是要妥善处置,以免他出去以后,不听劝慰,依旧败坏南山寺的威名。”
念物双手合十,道:“多谢菩涵师兄提醒,我会将他押回寺内,等主持出关后,好好审问一番,再行定夺。”
“毕竟,念嗔和帝老爷夫妻从无往来,他不可能无故陷害,此前只将南山寺的决定知晓大众,断了他在白云镇的后路。”
“嗯。”菩涵对南山寺的事,也不好关切太多,转念道:“既然事情已经真相大白,还请念物师弟带着众人离开。”
说了几句体面话后,念物叫人堵了还在污言秽语的念嗔,和南山寺众人一起离开。
好奇的百姓们,终于弄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也带着众人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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