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沛明的手,狠狠落在床榻上,锤着棉被道:“我脑子没糊涂,少糊弄我,到底怎么了!”
赵莲娣还是一口咬定没事。
“没事对吧?”林沛明起身,道:“你不说,我自己出去打听!”
赵莲娣一看这副架势,不敢隐瞒,小声道:“帝家夫妻害的你变成这样,我,我气不过,叫人去砸他们的店铺去了……”
林沛明心头猛然袭来一阵刺痛。
他捂着心口,忍着不适,道:“你!你!我说过什么,你把我的话当耳旁风了,对吗?”
“老爷!”赵莲娣委屈道:“他们真的没后台的,你别担心,我自己会处理。”
林沛明没再看她,手紧紧揪着胸口的衣袍,朝香梨看去:“你来说,若有半句隐瞒,立刻打死!”
香梨从未见过这样暴怒的县丞,吓破了胆,赶紧交代了一切。
林沛明越听,越是不安。
心口,越来越痛,脑袋眩晕,呼吸
困难。
等听到帝夫人身边的丫鬟,以一敌十,把赌坊打手锤的屁滚尿流,终于忍不住一口老血喷了出去。
身子也摇摇晃晃,朝地上栽去。
“哎呀,老爷,老爷!”赵莲娣赶紧上前搀扶:“你别吓我!”
“我吓你?”林沛明跌坐在地,忍住眩晕狠声道:“是你在吓我,听到了吗?”
“这就是你口中不足为惧的商人,光是那个夫人身边的婢子,就能赤手空拳,打惨一群带着棍棒的大男人!”
“如此厉害的高手我身边都没有,不对,知县黄呈悟身边都没有!”
赵莲娣不服的哼了一声——不就是个有身手的丫鬟,保不齐就是帝家在上城结仇了,寻来保护他们的!
对,肯定是这样,否则上城是天子脚下,繁华无比,他们夫妻为何要扎来白云镇?
但,她只能在心里想,不敢说给林沛明听。
林沛明吐了血,虚弱的很,赵莲娣和香梨废了九牛二虎之力,好不容把人搬上床榻,林沛明已经陷入昏厥。
县丞府再一次兵荒马乱。
相比之下,帝宅很是平静。
常景棣带着云晚意回去后,两人说起铺子的事。
云晚意想到那个八哥透露的信息,道:“现在能确定的是赵莲娣和她儿子,绝对和北街赌坊有关。”
“若不解决赌坊,赌坊就会以前老板欠账的事,无休无止的上门闹,向春荣说的没错,他们是无赖,官府管不得,将是个大.麻烦。”
常景棣给云晚意端上安神茶,道:“如今我不是镇北王,很多事解决起来会慢一些。”
“不过你放心,铺子一定能如期开张。”
云晚意捧着茶杯,眼底闪过一丝狠意:“我相信你,只是那赵莲娣的确难缠,林家的事还不足以让她费神,竟还能分出精力对付我们。”
“这种人,只要不死,就会不休的缠上来恶心人。”
说起来,常景棣其实也一直在压抑怒火。
他去的晚,没能帮到云晚意,是立秋寒露两人护主有功。
听立秋的描述,八哥那群人污言秽语,就是冲云晚意去的。
赵莲娣下这个死手,常景棣也就没必要顾着林沛明的面子了!
他压下心头的怒意,温柔劝着云晚意:“我知道该怎么做,你安心歇息,这几日别出门了。”
云晚意嗯了一声:“好,你在
外边也要小心,毕竟是生地方,况且林家长子林曦的夫人,是知县黄家的人。”
“若是我没猜错,黄家肯定会出面保住亲家的。”
常景棣布局时就想到了这一层:“林曦早在几个时辰前,就带着怀孕的女子去他岳父家了。”
“不过这一次林曦多半会弄巧成拙,黄家不可能那么快松口,甚至,不一定会松口。”
“什么意思?”云晚意喝了几口安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