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辞了。”林沛明和常景棣呆的越久,越是觉得有种无形的压迫感。
常景棣周身那股难以忽视的气势,实在是给他太大的压力。
这,也越发叫林沛明心里忐忑。
帝景这个商人,到底和上城的镇北王有没有关系?
还是他多想了?
林沛明离开后,又消停了几日。
谷雨叫人重新定制桌椅柜子,临时赶制,需要十几日能完工。
这段时间,云晚意和常景棣偶尔出去走一走,剩下的时间都在府上呆着。
云晚意的身孕快三个月了,害喜的症状逐渐显现。
吃什么吐什么,但有时候又有胃口,想吃些稀奇古怪的东西。
这日一早,她就想吃酸枣糕。
这个季节酸枣没出来,立秋费了好大功夫,才叫人在药铺寻到,做了当地的口味送上来。
云晚意拿起来,闻到甜腻的味,
没吃就开始犯恶心。
立秋支着痰盂,心疼道:“怎么得了,短短几日,人都折腾瘦了一圈。”
又朝外叫杂使的婢子:“小玉,夫人闻不得酸枣糕,拿回后厨分给下人吃了。”
“等一下!”云晚意干呕的眼泪涟涟,什么也没吐出来,声音都变了:“别拿走。”
“夫人,您这也吃不得。”立秋犹豫着,好言好语商量道:“且后厨不知道您的口味,做的太甜腻了,奴婢闻着都觉得不对味。”
“把这个撤下,等寒露回来,奴婢两人重新给您做吧。”
云晚意擦了把眼角的湿润,摇头道:“不是这回事,你叫小玉先出去。”
“好。”立秋依着云晚意的意思,把婢子全支走了。
这几日,下人也都知道这位年轻夫人的脾气,喜静,不喜欢生人接近,谁也没多想。
云晚意缓过劲儿,还是闻不得那股子甜腻气味,用帕子掩住口鼻,道:“酸枣糕里面有别的东西。”
“什么?”立秋一顿,旋即反应过来了:“您的意思,有人动手脚了?”
“是。”云晚意不好拿过来,远远瞧着,道:“要是没闻错,里面有活血化瘀的东西。”
“我肚子里的孩子尚未成型,就如一坨淤血,吃了这些东西,气血活了,孩子也就化没了。”
“不可能啊!”立秋下意识道:“奴婢再三吩咐叮嘱,说夫人有孕在身,饮食上一定要注意了再注意。”
“后厨的人都小心谨慎,怎么会出这种纰漏?”
云晚意没说话,蹙着眉和立秋对视。
立秋反应过来,惊出一身冷汗:“所以,不是后厨没注意,是有人故意而为!”
云晚意点点头:“酸枣糕就得带着酸味才好吃,甜腻太过,必然是要遮掩里头的东西。”
“我闻着想吐,无法仔细辨别,你拿出去找个靠谱的大夫,问问里面具体有些什么。”
立秋点头,面色冷峻:“夫人放心,奴婢一定会揪出做鬼的人!”
“还用揪?”云晚意的声音,闷闷的从帕子里传出:“我们来白云镇,只跟赵婆子和赵莲娣起龃龉。”
“赵婆子死了,赵德柱在狱中,便是赵莲娣的手笔。”
“接下来怎么做?”立秋疑惑道:“把人找出来,送去官府?”
“赵莲娣如此不避讳,就是仗着她是县丞夫人
。”云晚意摇头,冷哼道:“告诉老爷,老爷自然知道该怎么回报他们!”
常景棣得知此事,又气又怒,差点提着剑找上县丞府。
“还是我们太仁慈了。”常景棣一口气喝下整杯冷茶,烦躁压都压不下去:“她不知你大度,竟把手伸到府上来!”
“不疼,自然不长教训。”云晚意的手,虚虚搭在肚子上:“好在我孕后鼻子比寻常时间更灵敏。”
“要换个别人,无法察觉,吃上几碟子活血化瘀的东西,恐怕孩子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