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和他对视:“林大人,我们是寻常商人,不知镇北王和王妃的事。”
“不可能吧?”林沛明心中忐忑,仔细辨别他的神色:“连我们这小城都听说了,在上城的人怎么会不知道呢?”
“不关我们的事,打听太多,恐惹事端。”常景棣面色如常,意味不明道:“林大人说,对吗?”
没有露出半分端倪,话却是模棱两可。
要是多心的人往深了想,这一番话都带着警告的意味。
林沛明是懂明哲保身之人,不管这帝家,是不是如他猜想的那样。
他知道上城来的人,必然不像白云镇本来的商人那般好应付。
看来以后,对这位新来的老爷,要客气些了!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两人言语拉扯间,仵作和大夫验尸结束了。
仵作脸色有些不好,上前汇报道:“林大人,小的几人仔细查验过,赵婆子腚间的伤最多伤筋动骨落下残疾,不足以致命。”
“她真正的死因,是中毒!”
林沛明脸色更差了,深吸一口气,问道:“能看出来是什么毒吗?”
“能。”仵作低声道:“三位大夫都能看出来,赵婆子所中的毒是白云镇才有的断魂草。”
“和草药一起敷在伤口上,不出一个时辰便能毒发。”
人在帝府没事,抬回去几个时辰就死了。
帝家真要杀人,没必要多此一举!
事情如何,稍微长点脑子的人,都能想出来。
只怕,是赵婆子身受重伤,无法赚银子,还要人照顾。
赵德柱从赵婆子那里听说帝家富裕,便生了歹心,毒死赵婆子嫁祸讹钱!
林沛明恍如被当作猴子耍了一顿,铁青着脸吩咐道:“把赵婆子尸身抬回府衙,另,立刻捉拿赵德柱!”
说完,拱手对常景棣
道:“帝老爷,今晚闹剧,打扰你们,实在是本官的过失。”
“本官会处理好,还请帝老爷放心。”
“嗯。”常景棣见他还算是非分明,提醒道:“有些事当断不断,必受其乱,林老爷是明白人,别做糊涂事。”
林沛明拱了拱手,带着一群人离开了。
大寒对常景棣的佩服简直达到了顶峰:“爷,您真厉害啊!”
“爷在上城,面对多少算计都不怕,皇上跟前都是如此,会因为一个小杂碎马失前蹄?”谷雨颇为骄傲,顺着大寒的话道。
“还用你拍马屁?”大寒说到这,又不解道:“对了,爷,您到底用什么办法,让林沛明出面?”
“爷下午就在布局了。”谷雨叹了一声:“原本是以备不时之需,没想到当真派上用场。”
“也怪那个赵德柱,平日横行霸道,得罪了不少人,咱们稍微用点银子,或者是放出些好处,就有人推波助澜。”
“白云镇的多数人,都怕了赵德柱这个瘟神,巴不得有人出面,不说教训赵德柱,叫他吃亏,出一口恶气也好。”
这些事,都是谷雨派人做的,大寒下午都在和常景棣一起,处理铺面的事情。
他竟然恍然不知,爷竟在处理铺子的同时,还能分出精力对付那些个小杂碎。
“很晚了,这件事林沛明会处理好。”常景棣听惯了这些恭维的话,没什么反应,吩咐道。
“早些回去休息,明日铺子那边得叫人看着,宅子里还得留人应付,没几个信得过的人,你们得辛苦些。”
……
云晚意这一觉,睡得无比踏实。
一直到天光大亮才醒。
尚未清醒,翻身落入温暖的怀里。
常景棣搂住怀中的温香软玉,凑在她耳边,低声道:“一早就投怀送抱?”
温热的气息拂在耳边,带起阵阵酥麻。
仿佛不够,常景棣还亲了亲她娇小可爱的耳垂。
云晚意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