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了勾嘴角,满是讽刺道:“本王不认为,这是礼物。”
“很快就是了。”帝纬做
了个伸手的手势:“今日天气好,镇北王有没有兴趣小酌几杯?”
“没有。”常景棣手中提着糕点,道:“王妃身子不适,本王要回去陪她,糕点凉了口感不好。”
接连拒绝的毫不留情,帝纬脸上的面具,差一点就破功了!
他硬撑着,冷笑道:“镇北王,我劝你别敬酒不吃,如今的局面你应该能看清,对你不利,帝氏是你的助力。”
“否则新皇对你疑心,忌惮之下将你打做乱臣贼子,你该如何保护自己和王妃呢?”
常景棣抬眸,和他四目相对。
眸中有情绪一闪而逝,他仿佛是被说动了一般,道:“去哪儿?”
“这才对嘛,我们是打断骨头连着筋的亲人,我做舅舅的不会害你。”帝纬虚虚一笑,指着糕点铺子对面的酒楼,道。
“就在对面二楼,我已经叫人清场了,今日,就你我舅侄,没有旁人,不醉不归。”
常景棣把手中糕点递给大寒:“快马加鞭,送回去给王妃。”
“你对王妃是真好啊。”帝纬见状,打趣道:“如今你们金银珠宝都有,就差一个尊位了。”
“将来你要真坐上九五之位,她便是皇后,这北荣最尊贵的女人!”
常景棣变回冰山表情,没有应声。
酒楼中的确如帝纬所言,除了他们二人外没有别人。
酒菜早就准备好了,帝纬给他拉开座椅,亲自斟酒:“镇北王,事到如今,你我也不需要打哑谜了。”
“我们帝氏助你坐上皇位,你将你母妃留下的东西,还给帝氏。”
常景棣挑眉:“什么东西?”
“装傻就没意思了。”帝纬沉了沉眉眼,道:“帝鸢离开时,悄无声息带走了帝氏秘宝。”
“根据莫莎和我们的调查,这秘宝没落在旁人之手,她以别的方式留给你了!”
常景棣闻言,带着诧异道:“帝氏调查的这么清楚,也该知道
母妃离开时候,本王才小几岁。”
“很多东西,都是由老太后保管,根本没到本王手中,何谈装傻,至于那帝氏秘宝,本王的确没见过。”
帝纬拿着酒杯的手,微微收紧。
但也只是一瞬就松开了:“就算你没秘宝,现在也只能跟我们合作了吧?”
“我和大祭司几番跟你说过,你要皇位,我们帝氏要自己的东西,根本不冲突。”
“你若是配合,不至于是现在的局面,要是你接下来还拒绝,只怕要波及你心爱的女人!”
“本王从来没说过,需要皇位。”常景棣冷眸微抬:“你想做什么?”
帝纬没听出来深意,以为是用云晚意震慑了他。
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帝纬笑道:“很简单,这些年帝氏养精蓄锐,已经不是当年的帝氏了。”
“但,我们要吃下北荣的东西还需要通过你,你是帝氏血脉,又是北荣的王爷,中间省去很多麻烦,名正言顺。”
“你跟我们帝氏合作,乃是双赢。”
常景棣知道,帝纬他们是彻底不装了,现在就要说出目的!
他不动声色,拨弄着酒杯,却没着急喝:“若是本王不按照你们的来做呢?”
“不按照我们的来做,哼,那就得看你现在有没有那个本事了。”帝纬不屑的冷哼,道:“事到如今,你没选择的余地。”
“新皇年少,没经历过风浪,稍微挑唆便是草木皆兵,你是他皇叔没错,却也是他的心病。”
见常景棣没应声,帝纬轻轻一笑,继续分析道:“坐在那位置上的,没有哪个人能心中安稳。”
“就如身体上长出一个脓包,平日不疼不痒,可谁也不知道,这脓包会不会要命。”
“为避免后面的麻烦,早些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