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出去了。”
“哦?”常景棣意味深长,提高语调,笑道:“本王还以为,是大祭司前来,你们说话不便呢。”
帝纬吸了一口气,坐在常景棣对面,仔细打量着他。
他发现常景棣今日说话,和那晚有所不同。
声音有细微的差别不说,整个人的语气也有区别。
更明显的,是他周身的气质。
那种与生俱来的尊贵和睥睨,由内而外,连笑的时候,都带着拒人千里的疏离。
想着大祭司的话,帝纬有些怀疑了。
他收回目光,道:“我和大祭司之间要说的话,都是关于帝氏的,寻常人也的确不好多听。”
“镇北王,还记得那晚,我跟你说的话吗?”
惊蛰早就把那晚的事,细数给常景棣听了。
包括两人说话的语气,还有各自的试探。
常景棣再回应起来,也毫无破绽:“本王当然记得,你说,本王的母妃是被本王故去的父皇害死的。”
“那晚归来,本王也思索了很多,还是觉得王君这一席话,似有争议,毕竟……”
常景棣拖长声音,似笑非笑的看向他:“本王母妃死的时候,本王年幼,却也知道帝氏没有派人来上城。”
“之后的二十年,帝氏更没过问,想问王君,你又如何说出这番话?”
帝纬早就料到,常景棣并不是好糊弄的人。
他不慌不忙喝了一口茶水,道:“帝妃是帝氏的血脉,她之死,帝氏十分重视,虽没明着派人来,暗地里也叫人查过。”
“恰好,当年她的心腹莫莎运气好,保住一命,逃回帝氏,说了前因后果。”
常景棣直勾勾的看向帝纬,冷然一笑:“可,莫莎对本王的说辞,并非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