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瘦了很多。
他应了莱公公的话,小心翼翼的起身下地。
多日不曾行走,床脚刚触地,腿就是一软,差点摔倒在地。
目光所及,看到站在不远处的云晚意常景棣二人。
登时,皇上焦急的爬起:“你们怎么在这?”
“给皇上请安。”常景棣漫不经心,道:“是太后吩咐臣弟和王妃在此守候,一旦秘术没成,必要宣告遗诏。”
“什么遗诏?”皇上疾言厉色,高声斥道:“孤从未留下任何遗诏,难道你想趁机做那乱臣贼子,窃取孤的皇位?!”
云晚意蹙了蹙眉。
皇上刚醒,脑子真是糊涂了。
命令乃是太后下达,他们哪里知道遗诏真假?
想是这么想,云晚意直接脱口而出:“诏书是太后所说,放在莱公公手中保管,并未在王爷手中。”
“皇上若不信,可问莱公公。”
皇上狐疑的转过头。
莱公公赶紧跪下,道:“皇上,镇北王和王妃所言句句属实,诏书的确在奴才这儿,是太后亲手交给奴才的。”
说到这,莱公公都要哭了:“奴才用项上人头保证,奴才绝对没有动过手脚,也不敢传假诏书!”
皇上朝莱公公伸手。
莱公公赶紧把藏起来的诏书寻来。
看到诏书上说传位给六皇子,皇上脸色总算好转了很多,吩咐常景棣二人:“孤已经没事了。”
“夜深,你们二人不便留在这,先回去吧,明日孤会召见你们。”
常景棣立刻道:“是,臣弟告退。”
云晚意也跟着行礼。
他们出勤政殿时,太后还是昏睡的状态。
剩下的如何,他们两人是彻底不操心了,安安心心回镇北王府。
但,事情远远没结束。
第二天一早,没等到皇上的召见,却是等到了莫莎上门。
莫莎是乔装打扮来的,借用宫中送东西的名义,天气暑热,她带着遮阳的斗笠和面纱,别人也看不出什么来。
看到莫莎,常景棣下意识蹙起眉心,吩咐大寒把无关人员遣走,又带着莫莎去了小厅。
门还没关严实,莫莎忽然一把跪在地上,痛
哭失声:“小主子,奴婢对不住您,奴婢愧对于圣女!”
常景棣后退一步,和云晚意对视了一眼。
云晚意上前扶起莫莎,道:“你是母妃的心腹,王爷岂能受你跪下,有什么话,还是直说吧。”
莫莎顺着云晚意的力道起身,抿嘴片刻,忽然又跪了下去:“奴婢该死,奴婢被大祭司所控制,不得已对小主子撒谎了。”
“哦?”常景棣后退几步,坐在金丝楠木椅上,沉声问道:“是什么谎?”
“小主子的身份。”莫莎神色凄惶,一字一句道:“当年圣女的事情是真,圣女进宫前,的确心有所属。”
“但被蝶凝设计,决定和亲时,圣女自与那人断了关系,来北荣上城宫中,与那人再无联系,何来您是奸生子一说。”
“您千真万确,就是先帝的儿子,是北荣皇室的嫡亲血脉!”
“什么?”云晚意配合着,惊呼道:“可听王爷说,你曾说……”
后面的话,不需要她再重述一遍。
莫莎面色惨白,痛苦道:“奴婢身不由己,是大祭司逼迫奴婢欺骗小主子的。”
“当年圣女被太后设计,不得不换命给皇上,命数已尽,惨死宫中,因着圣女死状诡异凄惨,先帝不想让人传出消息。”
“半真半假间,先帝让整个合欢宫给圣女陪葬,既能全了先帝对圣女的情分,也能让那些个人闭嘴。”
“奴婢作为圣女的陪嫁丫头,也该在陪葬的人中,可圣女出事前就算到了这一遭,所以她用了计谋,让奴婢假死。”
“奴婢顺从圣女的意思,假死逃生后,因为这幅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