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算是一点小小回礼。”
“你怎么有这个?”莫莎将玉佩收好,疑惑道。
“当然有本王的办法。”张赫顿了顿,又道:“若真放心不下镇北王,本王可代姑姑帮忙给他透露几分。”
莫莎犹豫着:“你出马,镇北王只怕不会相信。”
“担心什么?”张赫眸子微变,道:“本王要接近镇北王,总要有个合适的理由。”
“本王既是为了帮你,也是为了帮自己,何况只有本王去接近镇北王,大祭司才不会怀疑什么。”
莫莎心一横,同意道:“那,就多谢你了!”
……
常景棣和云晚意在苏将军府住下,这一夜,两人都睡得不踏实。
起来后,常景棣瞧着云晚意眼下淡淡的乌青,道:“时间尚早,多睡会儿,回宫后还不知道发生什么,总要有状态才好应对。”
“睡不着了。”云晚意穿好衣裳,低声道:“做了一宿恶梦,躺着喘不上气。”
常景棣扣着外袍子的手一顿:“什么恶梦?”
“梦到了前世的事。”云晚意没避讳常景棣,轻声道:“苏家和云家的覆灭,还有惨死的我。”
常景棣心疼之余,疑惑道:“我好想也梦到了很多场面,不知道是不是前世的事。”
云晚意想继续问,可想到他并没有前世的记忆,没必要经历一次那样的痛楚。
她没追问,常景棣却是主动拉着她的手坐到梳妆台前,道:“梦中,我是病死的,整条腿烂的能看到森森白骨。”
“而且,我在一个穷乡僻壤中,叫天不应叫地不灵,周围没有惊蛰,没有谷雨,也没有大寒。”
“在破败的茅屋中,我就那么死了,死不瞑目!”
云晚意心中说不出是什么感觉。
前世她并未和常景棣在一起,也不知道他的结局。
如今看来,这
个梦,就是他的结局。
常景棣想到梦中种种,心寒又愤怒:“你告诉我,前世我去哪儿了?”
云晚意面上带着歉意,低声道:“解甲归田,前世我对王爷关注不多,退婚后,王爷销声匿迹,据说是身子不好,厌倦了上城的东西,隐居去了。”
“隐居?”常景棣周身泛起冷意,旋即冷笑道:“隐居,为何周围的侍卫全没了,只怕,皇上要把我赶尽杀绝!”
“既是个梦,王爷何必计较。”云晚意不忍心他也陷在仇恨中,握住他的手道:“皇上是不行了。”
“帝氏大祭司会出手,王爷别因为一个梦,脏了自己的手。”
“我知道,可想到那结局,我心中就有抑制不住的恨意。”常景棣牵着她的手,放在自己的心口处,道。
“这种情绪,完全不受我控制!”
云晚意微微蹙眉——不太对劲。
常景棣一直能很好的隐藏情绪,哪怕明知道身上的剧毒,乃是皇上的手笔,也从未想过弑君复仇。
仅仅是一个梦而已,能勾的他失去神智?
“王爷。”云晚意没说出口,试探道:“我们进宫前,回一趟王府吧。”
常景棣没有多想,嗯了一声:“陪你外祖父用完早膳,我们就动身。”
暑热依旧,好在温度没有继续上升。
饶是如此,比三伏天还要热的天气,也让人叫苦不迭。
城中不少小商铺遭不住暑热,已经关门休息了。
大商铺也好不到哪儿去,开着门,顾客寥寥无几。
马车从长街上驶过,空旷的街道上,只有马车轮子的声音。
“这场天灾,比我们预想的还要厉害。”常景棣放下马车帘子,沉声道:“也不知道还要多久才能结束。”
“昨日大寒说,城外河中的水源已经枯竭了,等小河水库等地的水全部干涸,那才是要命的时候!”
“好在囤在地下的水,尚且能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