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后在贵妃榻前为太后按着太阳穴,道:“太后娘娘爱子心切,这才憔悴。”
“等皇上好转,您自然能
重塑容颜。”
“你呀,稳妥懂事,嘴儿还甜。”太后挤出一丝笑意,审视着云晚意的表情:“常牧云殿前疯魔,他的话,你别相信。”
“哀家从未想过害常景棣,他是哀家膝下长大的孩子,哀家岂会那般不堪?”
云晚意垂下眼眸,乖巧道:“太后娘娘母仪天下,自然不屑于做卑鄙无耻的事,王爷身子不好,说话难免不周到。”
“但在王爷心中,您依旧是母后。”
一番场面话听完,太后深叹道:“都是哀家的儿子,哀家一样疼惜,如今镇北王清醒,皇上却陷入昏睡。”
“晚意,你是神医,手下没有救不活的案例,不管是徐国公,还是赵家小子,亦或者宫中的蛊,哀家相信你,可否帮哀家去瞧瞧皇上?”
恩威并施的路子,云晚意前世就体会过。
她依旧垂着眉眼,话里却多了些惶恐:“太后娘娘,臣女万不敢隐瞒,皇上情况特殊,吃过臣妇见都不曾见的丹药,实在是……没有办法。”
太后岂会轻易放弃,她早就做好了准备:“既是如此,哀家弄到丹药,你可有把握?”
“只能尽力。”云晚意无可奈何道:“臣女对丹药并不了解。”
太后这才满意的点头,道:“尽力就好,随哀家去勤政殿,咺引道长和那几个丹师,哀家也叫上了。”
云晚意搀扶着步履缓慢的太后,刚抵达勤政殿,就碰到了出来的常沐泽。
常沐泽也是一身疲惫,还是穿着昨儿那身衣裳,连胡茬都冒了一层。
一看也是受累了。
常沐泽给太后和云晚意行礼后,道:“父皇刚吃了药睡下,皇祖母和皇婶来的不是时候。”
“无妨,哀家只是来瞧瞧。”太后心疼的看着常沐泽,道:“侍疾一整晚,你也累了,还要代替
皇上监国,要照顾好自己。”
“是。”常沐泽还要去早朝,赶紧道:“孙儿还有要事,先退下了。”
殿内,魏院首带着三个太医院的元老,愁眉苦脸的调整方子。
皇上躺在榻上双目紧闭,毫无人色。
屋内药味浓郁,却依旧有一丝异味夹杂其中。
太后鼻尖动了动,凝神道:“这屋子憋闷,怎么出现了怪味儿,是不是伺候的人怠慢了?”
莱公公苦着脸上前,行礼道:“太后娘娘明鉴,床单被褥和皇上的衣裳,都是才更换的。”
“这股子味道出自皇上本身,哪怕擦拭沐浴,依旧存在。”
“何